第二百九十章 女仆裝（中）

　　烤肉俠蘇亦凡站在客廳中央，手持壹雙加長的筷子和壹個烤肉夾，在電烤爐的上面左右開弓，給大家夾肉上菜，服務比那些五星酒店裏的陪酒小妹還周到百倍。
　　鑒於蘇亦凡烤肉水平確實不錯，姑娘們基本上只管吃了。任憑少年壹人操勞，誰也不說心疼壹下。
　　加了動物油烤出來的松茸有壹股無法形容的味道，屬於那種要麽愛它要麽恨它的極端口味。幸好在場的幾個姑娘口味都不刁，對烤松茸做出了高度評價。平時愛吃辣的張瑤和程水馨還試了壹下撒辣椒粉上去，發現會破壞原有味道後終於是放棄了。
　　蘇亦凡自己吃得也多，都是女孩們主動夾給他的。基本上湊滿壹碗就吭哧吭哧吃光，然後再給大家服務……如此重復，壹頓飯吃了壹個多小時。
　　楊冰冰因為吃過壹頓了，只是淺嘗輒止，大部分時間都在把蘇亦凡夾給自己的東西返還給他。
　　壹邊吃程水馨壹邊問：“明天還有聚餐嗎？”
　　“應該沒了。”楊冰冰說，“今天法國菜我去結賬，小怡好像有點不高興，認為我在搶風頭。”
　　“她平時被人捧得多了，正常。”程水馨對這種心態非常了解，“不願意去就別去了，太委屈妳了。”
　　楊冰冰搖頭：“我打妳那壹下才委屈妳。”
　　兩個人又來這套相敬如賓的態度了，蘇亦凡看不下去阻止道：“我說不能動手吧？妳看，感情是不是變了？”
　　“變好了不行啊？”楊冰冰對蘇亦凡還是比較霸氣的，口氣不善地說道，“妳管我們。”
　　蘇亦凡昨天還覺得楊冰冰特動人，小獅子的嘴臉壹露出來他就縮了，繼續給大家服務。
　　吃飽喝足，終於輪到正戲了。
　　蘇亦凡收拾殘局，張瑤攔不住地要幫忙打下手。程水馨和楊冰冰就對著那個大包裹左右看，享受拆封之前的幸福時光。
　　蘇小輕遞過壹把裁紙刀：“開吧。”
　　程水馨回頭看了壹眼還在忙的蘇亦凡：“等他壹下。”
　　蘇小輕嘖了壹聲，對著楊冰冰笑。
　　楊冰冰傻笑，還看程水馨笑。
　　程水馨覺得大家都笑得好詭異，她覺得自己做出被圍觀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等到家庭婦男蘇亦凡幹完活回來，同樣洗好手的張瑤跟在蘇亦凡後面，像個小尾巴壹樣，眼睛巴巴地盯著程水馨手上的包裹。
　　程水馨拿起裁紙刀，對準包裹的外包裝膜和膠封劃下去。
　　拆開第壹層還有壹層，徹底拆開後，大家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幹幹凈凈的兩套女仆裝，尺碼差不多，還有幾雙絲襪和長筒襪，可惜的是沒有小皮鞋。
　　蘇亦凡友邦驚詫了壹下：“怎麽是兩套？”
　　“兩套都少呢。”蘇小輕看了壹眼盯著衣服不停看的張瑤，“回頭我給張瑤再定壹套吧。”
　　楊冰冰笑著解釋道：“妳是定了壹套，輕姐又用妳的帳號追加了壹套。”
　　“輕姐妳知道我帳號？”蘇亦凡倒沒覺得太驚訝，蘇小輕連英國國防部的網站都進得去，自己壹個帳號算什麽。他就是覺得這也太大材小用了……
　　程水馨知道這肯定是楊冰冰的主意，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感激。
　　“壹起死唄。”楊冰冰興致很高，“我也想穿穿看。”
　　程水馨忽然問道：“其實妳見過真正的女仆吧？”
　　“見過啊。”楊冰冰點頭，“不過都是穿著比較傳統長裙的，英倫風那種。這種純粹是為視覺服務的女仆已經是宅男惡趣味了。”
　　惡趣味的宅男很不好意思地站在壹邊沒吭聲，他知道這會最好乖壹點。
　　“換衣服去吧。”蘇小輕替蘇亦凡說出了心裏話，“妳們要是願意在客廳裏換，我覺得他也不會反對。”
　　兩個姑娘拿著包裹逃進了臥室。
　　客廳裏剩下可憐巴巴的張瑤，正眨著眼睛望著蘇亦凡。
　　蘇小輕無奈道：“我沒想到張瑤也想穿……現在我給她下單吧，看看市內有沒有能送來壹套的。”
　　蘇小輕的話真有效，張瑤立刻跟坐到她身邊，盯著電腦屏幕。
　　“張瑤想要自己買？”蘇小輕對女孩的心思比蘇亦凡可了解多了，“也行啊，我陪她挑挑，妳玩遊戲去吧。”
　　開了遊戲機，蘇亦凡哪有心思玩遊戲啊，壹張壹張地翻著遊戲盤，壹邊選遊戲壹邊時不時回頭看緊閉的臥室門。
　　“瞧他那猴急樣。”蘇小輕對張瑤說著悄悄話，“妳這麽瘦，穿黑色多壹點的更好看，不如來這套？條紋長筒襪怎麽樣？”
　　蘇亦凡聽得心裏直癢癢，終於選定了遊戲，試圖用遊戲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死或生4》？”蘇小輕看見電視屏幕上的遊戲LOGO就笑了，“快選水手服的AYANE，我喜歡那個。”
　　“…………”
　　蘇亦凡沒想到自己玩個遊戲都能被取笑，但的確他是無意識地選了壹個美女漂亮又有紙娃娃系統的遊戲。幾乎是在選人界面出來的壹瞬間，蘇亦凡就知道這小內褲上下翻飛的遊戲肯定會被女生們聯想到糟糕的事。
　　沒辦法，硬著頭皮玩吧，選了帥哥隼龍打劈掛拳的海蓮娜。金發美女穿得比較嚴實，不至於動壹動就走光。
　　心不在焉地打了壹會，楊冰冰和程水馨還是沒出來。蘇亦凡每打壹局就回頭瞅瞅房間門，然後那模樣就要被蘇小輕指指點點取笑壹番。
　　“還真有壹套。”蘇小輕在網上搜索了壹番說，“有個專門出女仆COS的社團有衣服，我加了壹百塊，讓他們送上門。”
　　“全新？”蘇亦凡問。
　　“肯定全新。”蘇小輕說，“妳保證喜歡。”
　　得了便宜就別賣乖啦，蘇亦凡老老實實轉過身打遊戲，故意沒看有點期待搓著手的張瑤，生怕小師妹害羞。
　　張瑤真的是期待有緊張，幾乎是渾身發抖，雙手捏在壹起，特別用力。
　　蘇小輕吹了聲流氓哨，讓略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尷尬。
　　蘇亦凡覺得看戲俠蘇小輕在某些時候就沒那麽貼心了，那幾乎想用高清攝像機把壹切都錄下來的嘴臉真是不要太可惡。
　　偏偏這還真就是蘇小輕的人生樂趣之壹，蘇亦凡沒辦法阻止。
　　別說張瑤是個無力反抗的，就算楊冰冰跟程水馨這樣的女孩面對蘇小輕也就是小貓咪兩只，乖巧得不得了。孤掌難鳴的蘇亦凡只能默默接受了這個設定，並隱隱覺得自己能讓蘇小輕多壹些歡笑也是好的。
　　臥室裏兩個女孩鼓搗的時間有點長，蘇亦凡等得差不多要仰天長嘯了也不見出來。偏偏這房間隔音極好，蘇亦凡也聽不見兩人在裏面竊竊私語什麽，只能繼續投入地在死或生的世界裏打打打。
　　蘇小輕還嫌不夠鬧，走到蘇亦凡背後，雙手扶著他肩膀在耳畔問道：“很期待哦？”
　　真不知道怎麽回答的蘇亦凡猶豫了壹下，還是決定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也是坦誠面對蘇小輕的任何問題。
　　“嗯。”
　　“就是嘛，早點這麽承認多好。”蘇小輕很滿意這個回答，“別著急，兩個美女在壹起肯定得互相比較著打扮壹下才能出來見人，等得時間越長越值得。”
　　蘇亦凡不吭聲地看著房間門，放下手柄也不玩遊戲了，幹脆就這麽盤腿坐在地毯上等著。
　　真的是又等了很久啊……在蘇亦凡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恐怕再也看不到程水馨和楊冰冰的時候，臥室門終於開了。
　　蘇亦凡坐直身體，眼睛盡可能地瞪大了看著從裏面走出來的女孩。
　　先走出來的是程水馨，她在房間裏居然化了淡淡的妝，嘴唇更鮮紅，臉頰也掛著淡淡微暈，睫毛彎彎且為了烘托自己美麗的大眼睛還戴了壹對美瞳。
　　對於程水馨來說，這絕對是從未有過的事。壹直以來程水馨在諸多自拍中壹直強調自己從不戴美瞳，今天她居然為了蘇亦凡破例。
　　或者可以說，是為了楊冰冰破例。
　　冰藍色的美瞳讓程水馨看起來有壹絲神秘的異域風情，她的長發左右束起兩個蓬松的馬尾，讓她顯得跟平時精明幹練的模樣略不同，帶著更多少女的青稚。
　　黑白相間的女仆裝在程水馨身上正合身，尺寸是蘇小輕告訴蘇亦凡的，她好像比蘇亦凡更了解這幾個女孩。
　　這套女仆裝的裙擺略短，露出程水馨平時不經常能露出的壹雙美腿到大腿壹半的位置。純色黑絲像兩道黑色的電光映入蘇亦凡眼中，灼燒著他青春而萌動的心。
　　更讓蘇亦凡受不了的是，這雙黑絲襪好像是筒襪，襪跟就懸在程水馨裙擺下方數公分的位置，露出了壹截雪白肌膚。
　　這樣的留白，正是宅男們熟悉並津津樂道的所謂絕對領域是也。
　　蘇亦凡的目光從程水馨的壹雙纖足壹路向上，壹直看到程水馨因為女仆裝開襟略低而露出的漂亮鎖骨，他覺得自己好像壹瞬間被灌了數公斤白酒壹樣。
　　不是微醺，簡就是要徹底醉了。
　　程水馨的笑容是淡淡的，有著壹絲不自然的尷尬，配合她的雙馬尾打扮更凸顯那股少女氣息。
　　相對於平時偶爾穿中長裙的程水馨，蘇亦凡覺得現在這個穿著女仆裝，為了自己飽眼福而精心打扮的程水馨更讓他心動。
　　“怎麽樣？”程水馨的笑容只尷尬了壹下，很快就恢復成了平時的她，“大官人滿意嗎？”
　　蘇亦凡沒回答，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程水馨看，好像生怕錯過哪壹秒哪壹幀。
　　看了足足有半分鐘，蘇亦凡才想到要伸手去摸相機，轉頭卻發現蘇小輕已經拿起M8在連拍了。
　　蘇小輕拍攝之余也嘖嘖贊嘆：“妳們學校的動漫展，妳出這個COS，其他女孩就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