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槍聲響起
女校先生 by Michanll&英雄
2019-3-30 17:15
昨天晚上回家,我打了通電話給巖下遙,這次用的是納克醫生的身分。
巖下遙父親的傷勢。是在壹次晚宴後,被人偷襲所造成的,那最兇猛的壹刀,險些將他的脊椎骨砍斷,所以現在他都在醫院裏面躺著,除了止血和輸入維生素藥物之外,沒有任何人敢幫他做手術,生怕壹個不小心,就連他最後壹絲坐起來的希望都葬送掉。
日本人的小心謹慎。也用在了醫學方面,這壹點值得贊揚。
脊椎骨支撐著人類身軀,“挺起妳的脊梁”……這個動作,其實就是由脊椎骨來完成的。如果脊椎骨斷了,那麽人類別說是行走,連坐立都不行……就算坐起來,也會軟綿綿的縮下去。
偏偏在外科手術之中,脊椎骨斷裂是壹個非常困難的手術。不在於它的危害性,事實上這個危害並不足以威脅性命,但如果沒有了脊椎骨,肯定也是生不如死。
脊椎骨的傷病,最大的困難在於怎麽用手術的手段,將脊椎骨重新連接成壹個整體,並讓它重新充滿活力,再來撐起人的身軀。
像巖下遙的父親這樣,脊椎骨還沒有斷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就這麽歇養著,過了幾年,人體強大的愈合能力就會讓脊椎骨重新的連接起來,但究竟能恢復到哪種程度,就只能各安天命了,也許能站起來,也許只是行動不便,也許就是整個人都斜著或彎著,怪異又難受。
脊椎骨不是沒有醫生能治療,但治療過後恢復的程度,卻不是醫生能控制的。
而且如果病人來頭太大,醫生們是不怎麽願意來承擔這種責任……特別是當第二天上午,我來到醫院時看到,至少有上百個巖下組成員守在醫院四周,壹副“我是黑仕會別惹我”的樣子時,終於明白為什麽醫生們都要推辭了。
醫院的門口,壹個風姿綽約的美人兒,穿著壹身風衣,黑色皮褲勾勒出她修長的大腿,甚是迷人。
看著壹臉淡然的我,在手下們的目光中走過來,美人兒眼睛壹亮:“納克先生?”
點了點頭,我和聲開口說:“帶我去病房。”
“哦,好,您這邊請……”
美人兒正是巖下遙,她非常恭敬的帶我走進了醫院。留下外面壹堆跌落的眼珠。
巖下遙的父親自然就是巖下組的老大……巖下水吾,這位長得像是普通會社職員的大叔,很冷靜的躺在床上,只不過眼神有些黯淡。
或許是巖下遙對他說了我是誰,見到我走進來,巖下水吾壹陣激動,忍了忍,卻沒有說出話來。
我先拿著醫院為他照的X光片片看了壹下,靠近尾椎的倒數第二、第四節被人砍了壹刀,其中倒數第三節最為嚴重,就剩下十分之壹掛在脊椎骨上,由此可見這位黑社會老大挺倒黴的,遇上了會反手撩刀式的高手。
讓醫護人員將巖下水吾翻了過來,我用手去摸了摸他的傷處,壹股真氣輸入進去,感受壹下那裏受創的神經和血脈。
“怎麽搞的,淤血都沒有抽出來?”
我皺眉望向旁邊的壹位醫生道。
森田澤,這位四十多歲的醫生渾身都在發抖,這次可不是因為看到黑社會,而是因為心中那股朝聖的心理。
納克醫生,這可是北美第壹神刀納克醫生哪。
剛剛聽說他到來的時候,醫院的外科主任還不敢相信,可壹見到人家的這個氣度,平日裏醫院最為穩重的森田澤,立刻就毫不懷疑。
“先生,是因為、因為我們怕破壞到他的骨骼。”
森田澤不好意思的講道。
他們的顧慮我知道,不就是怕承擔責任嘛。
淤血不抽出,其實也壹樣,壹個月之內就會散去,但過了這壹個月,被淤血侵蝕的部位就不墮口再做接駁手術了,只能慢慢靜養。等待時間來慢慢治療創傷。
“好吧,昨晚我請求的事情,請問都做了嗎?”
我決定不去追究,醫生們也有他們的難處,遇到得罪不起的人也是常事,也不怪他們膽小。
“都準備好了,昨晚就對巖下水吾先生進行了身體的清理,幾種維生素也已經餵他吃下,各種體檢也已經到位,隨時可以做脊椎接駁手術。”
松了壹口氣的森田澤,覺得自己像是二十年前剛剛從學校出來的菜鳥,面對老師的心情壹樣。
我頷首道:“勞煩森田醫生妳,還有四個護士來幫我,將巖下先生推進去先打麻藥,半個小時後,我們開始做手術。”
“是。”
森田澤壹喜,如此近距離的觀摩世界頂級名醫的手術手法,可是萬金不換啊,壹個小時後,手術室中。
看著我下手如飛,手術刀精準的揮動著,將塗抹在脊椎骨上的融合削切割、撥弄、填塞,眼睛動也不動,雙手沈穩如山,沒有壹絲顫抖,森田澤險些連助手的職責都忘記了。
融合劑是我自己昨晚制作的,用的就是三頭蟒蛇的蛇眼、腦髓溫合在壹起。磨成的藥膏。
蛇的愈合能力是所有動物中首屈壹指的,所以有這些藥膏在,巖下水吾的骨骼很快就會再次連接在壹起。
我最主要的責任是要控制融合劑的分量,並讓它們能完全照顧好脊椎骨的每個部位,既不讓藝口度缺少。也不能讓脊椎骨長得比之前緊密,這樣反而容易再次裂碎。
別看說的容易,做起來可是壹件力氣活,而且時間要快,不能讓脊椎骨在空氣中暴露太久……就算是無菌室也壹樣。
旁邊的四個護士也緊張不已,第壹次跟隨世界超級神醫做手術。我吩咐的每壹個步驟,她們都壹絲不茍的完成,甚至那個觀看心臟跳動頻率的護士,覺得看著波動每壹下出現,都像是自己的心臟也要跳出來壹樣。
“砰砰……”
幾聲清脆而尖銳的響聲,在手術室外響了起來,原本手術室是隔音的場所,但偏偏我們這裏就很清楚的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聲音正是手槍子彈打在墻壁上的聲響。
壹瞬間,除了我和巖下水吾之外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巖下水吾是因為昏迷。而我是因為毫不畏懼。
就這麽壹下子,“砰砰砰……”
又是幾聲更加響亮的槍聲,響在我們耳中,在這封閉的手術室裏頗有點回音。
“鎮定壹點,手術沒有做完之前,什麽都不用去理會。”
我壹邊做著倒數第四節脊椎骨的處理,壹邊淡然的道,連頭都沒有擡。
“但是先生……子彈都打到手術室周圍了,這麽危險我們還做什麽手術?”
森田澤的負面情緒爆發了,“黑社會就是黑社會。現在好了,槍戰都引到我們醫院了,還叫我們怎麽忍……不行了,先生,我們還是走吧,我帶您到安全的地方去!”
有些人。不到最危險的時候,是顯露不出本性的。
像是這位外科主任森田澤,剛才還覺得他雖然膽小。但不失為壹位好醫生。
可是現在……
我收回之前的評價。
壹個能拋下還在手術臺上的病人的醫生,根本就不配當壹個醫生。
我手中壹停,擡起了頭:“如果妳想要出去的話就出去,我不反對,但我會留下來繼續手術……另外,各位護士們,妳們害怕也可以走。”
說完,我低頭又開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
森田澤被我說得驗上壹紅,熱血壹上湧,正要說自己也留下來。
“轟……”
壹聲巨響在外面響起。倒不是在手術室裏面,而是在這座手術樓的外面不遠,巨響聲音過後,連帶著整座大樓都有些聶抖。
“手榴彈?”
森田澤臉都白了,放下手中待命的器具,轉身就往外面跑。
四個臉色同樣蒼白的護士,互相望了壹眼,略顯粗重的聲音在手術室裏面此起彼伏,卻沒有壹個人稻郵蛙仕。
“八號手術刀。”
我伸出壹只手來,淡淡的道。
壹個旁邊站著的護士,顫抖著把手術刀遞到了我的手中,同時接過了我手中原來的那把手術刀。
我拿著手術刀繼續修補的工作,嘴裏同時說話道;“妳們不用害怕,據我所知,就是往美國,歹徒們也不會動手術中的醫生和護士。”
我知道自己在醫學界的地位,這麽溫和的說話的確有安定人心神的作用,四個護士當即壹點頭,卻還是沒有完全定下心來。
說來也奇怪,自從森田澤跑出去後,槍聲和手榴彈的聲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隱約有幾下很小的槍聲也是壹閃而逝。
手術很快就到了尾聲,用真氣將藥膏與脊椎更完美的黏合後,我便放下了手術刀,開始了對皮膚的黏合縫制。
不到五分鐘,壹個近呼於完美的縫制就完成了,幾個護士的眼睛都睜大了:真不愧是神醫啊!縫合傷口居然能讓人都看不出來,這要多麽精巧的手法和眼力啊,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壹直是走在手術車的前面。擋在四個推著手術車的女護士前面,這個舉動讓幾個擔心的女護士心頭暖洋洋的,心想自己要不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壹定會愛上這個如此溫柔又有本事的神醫。
推開手術室的大門,壹晃眼就是數十個大漢站在五、六公尺外,將樓道圍得水泄不通。
唯壹靠近我們的,是壹個不停踱步的年輕男子,在旁邊的椅子上,巖下遙臉色平靜的看著遠方,眸兒卻顯然沒有焦點。
聽到聲音,聚人齊齊的看向了走出手術室的我,連巖下遙也眼睛壹睜的站了起來。
“醫生,我爸爸怎麽樣了?”
年輕男子街上了前,緊張的問道。
“純壹,站到壹邊去。”
巖下遙壹扯自己的弟弟,抱歉的道。“先生,您剛才沒被幹擾吧?真是對不起了!”
“沒有問題。手術順利,巖下先生壹個星期後可以出院,在家裏休息三個月就能正常的行走了。”
我淡淡的道,“不過,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希望妳們不要牽扯到醫院,醫生畢竟和妳們不是同道的人。”
“是、是,謝謝先生了……”
巖下遙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我們怎麽也不願煮讓幫派糾紛牽扯到這邊,但是他們知道我父親在這裏住院就想來搗蛋,幸好妳們都沒事……咦,森田醫生呢?”
聽聞此話,幾個護士都是心頭壹震,不知怎的緊張起來,要是讓他們知道森田醫生臨陣脫逃……天知道這些黑社會會做出什麽來。
我沒有遲疑的道:“森田醫生還在做壹項檢測數據的統計,所以沒有出來。”
“哦,真是太麻煩他了。”
巖下遙微笑著道,“等到我父親出院後,我會捐助醫院壹億日圓當作謝檀。”
“怎麽做是妳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吧。”
我也沒有再理會她,轉頭對護士們揮了揮手,微微壹鞠躬,“辛苦了!”
在幾個女護士感激又崇敬的眼神中。我轉身朝著另壹個方向走去。
“姐姐,這個醫生真的是神醫納克嗎?太他媽的有型了!偶像啊!”
“嗯,妳能有人家的千分之壹,我就不用操心幫派的事情,找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子了。”
“咦,姐姐……姐姐,妳怎麽臉紅了?難道妳和他……”
“去妳的,別胡說。我今天也是第壹次見到納克先生。”
“嘿嘿,不對,還是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