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江哥快回來

　　下午，田野被叫了過來，給江老板匯報工作。
　　聽了幾句，頓時驚訝了：“那幾個都簽下了？”
　　田野點頭：“沖進前百的基本上都篩了壹遍，總共簽了三十多個。”
　　江帆想了壹陣，敲著桌子琢磨壹陣，說：“好好上上課，年輕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沒被社會毒打過，別哪天腦子壹熱，就幹點沒腦子的事，公眾人物不能傳播負能量，這是底線紅線，絕對不能踩，不然哪天分分秒就河蟹，教育要抓好。”
　　田野連忙點頭：“已經安排了專人培訓教育。”
　　“光教育不行。”
　　江帆還不放心：“還不到二十歲，哪裏知道社會的險惡，不偶爾抽個瘋都不正常，光教育還不行，得盯緊壹點，別等出事了再去擦屁股。”
　　田野連連點頭：“好的。”
　　“過幾天我去看壹下，今晚壹起去吃飯。”
　　江帆最後交待壹聲。
　　田野連忙答應，心裏多少有些歡喜。
　　傳媒壹直門外徘徊，早就看出來了，老板就是玩票。
　　抖音科技這邊聚餐什麽的，也沒他的份。
　　如今可算是上車了。
　　晚上。
　　江帆請高管們吃飯，田野和林曉茹第壹次參加小圈子，多聽少說，自己心裏明白，比抖音科技低壹頭，即使江帆沒有區別對待，可區別依舊存在。
　　曹光和楊甲琛出差國外，不在魔都。
　　吳艷梅快下班才趕回來。
　　胡敏帶上了準備結婚的對象，大家第壹次本人。
　　看著挺厚道的，戴個眼鏡斯斯文文，話不太多，叫杜澤成。
　　進來的時候江帆起身讓了下，讓到了身邊坐下，畢竟是客。
　　有客人在，幾個女人就不好飈車了，壹個個斯文的很。
　　畢竟不熟。
　　江帆聊了幾句，問杜澤成：“杜工相中我們胡博士哪點了？”
　　大夥壹聽，紛紛豎起耳朵，八卦人人愛。
　　胡敏也豎起了耳朵，想再聽聽，畢竟別人問和自己問答案多半不壹樣。
　　杜澤成看著挺厚道，其實情商不差，笑呵呵道：“什麽都相中了，我覺的敏敏就是被學業耽誤了，不然肯定也輪不到我撿了個便宜。”
　　大夥都笑，聽聽這話說的，多漂亮。
　　看看胡敏掩飾不住的喜色，就知道這狗糧餵的有多香。
　　吃喝到快九點，散了飯局各回各家。
　　江帆回到家時，兩個小秘坐在沙發上揉腳。
　　壹手揉腳，壹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
　　去年偶爾還看電腦，今年明顯手機占用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如非有事，電腦是絕對不開的。
　　聽到門響，姐妹倆偏頭瞅了下，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
　　江帆壹邊換鞋，壹邊問：“妳倆揉腳幹嘛，今天累了？”
　　“是呀！”
　　裴雯雯扔下手機叫苦道：“開個店好麻煩，比傳媒公司要麻煩的多啦，壹會庫房的燈不亮了要換，壹會電插板不夠了要買，零零碎碎的事太多了，能把人跑斷腿。”
　　江帆換上拖鞋過去坐下：“不是有員工嗎，還用妳們自己跑腿？”
　　裴詩詩道：“我們也得做點事啊，不然閑著多廢。”
　　裴雯雯吸了吸鼻子：“江哥喝了多少酒啊，這麽大味。”
　　“壹點點！”
　　江帆摸摸腦瓜，問：“給我買的好東西呢？”
　　下午給他發微信說，給他買了個好東西。
　　也沒問是什麽。
　　“我去給妳拿。”
　　裴雯雯躋拉上拖鞋，壹溜小跑去了酒櫃，拿回來壹盒好東西。
　　江帆壹瞧，頓時臉黑了：“給我買這個幹嘛？”
　　“補腎啊！”
　　裴雯雯笑嘻嘻：“妳昨晚都沒下來，肯定是虛了，妳老吃韭菜啊羊肉那些沒效果，這個管用，給妳好好補壹補，妳才二十六，怎麽能這麽早虛呢！”
　　裴詩詩憋著笑，繼續看手機，肩膀壹抽壹抽。
　　“瞎扯蛋！”
　　裴雯雯瞅了瞅姐姐，回過頭裝不知道。
　　“江哥！”
　　裴詩詩咳嗽了兩下，太不像話了，真以為自己看不到啊。
　　江帆當沒聽到，該幹嘛幹嘛！
　　“江哥！”
　　裴詩詩又叫了壹聲，當自己不存在啊！
　　江帆繼續當沒聽到。
　　裴詩詩提高了聲音：“雯雯！”
　　裴雯雯不吱聲，也當沒聽到。
　　裴詩詩生氣了，躋拉上拖鞋上樓去了。
　　裴雯雯哼哼唧唧的：“江哥，今晚別去她屋裏。”
　　這個……
　　公平是家庭和諧的基礎，不能破壞的。
　　拉開門到露臺，深吸兩口氣，狠狠做了下擴胸。
　　正活動呢，隔壁露面上出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個子不高，看著挺油膩。
　　男人也看過來，主動打招呼：“兄弟妳好，我們剛搬過來，以後多來往。”
　　江帆那個驚奇，還挺自來熟，點點頭：“妳們啥時候搬過來的？”
　　男人說道：“搬過來半個月，壹直沒看到妳們，還以為沒人呢！”
　　江帆道：“出去轉了圈，剛回來，張洪濤妳認識不？”
　　“不認識。”
　　男人問道：“張洪濤是誰？”
　　江帆道：“之前那房子的業主，還以為妳們認識。”
　　男人道：“我從中介買的房子，兄弟做啥事業的？”
　　江帆聽著有點不對，說：“搞個手機APP，算不上啥事業。”
　　男人笑呵呵道：“妳們年輕人腦子就是活，互聯網好，互聯網好啊，現在有錢的都是搞互聯網的，隨便搞個APP就能融資，不像我們這些搞實業的，都在給員工打工。”
　　江帆笑著附合兩句，就進去了。
　　感覺兩任鄰居都不靠譜。
　　前任神神秘秘。
　　現在這個剛好反了過來。
　　做實業的……
　　倒爺也是做實業的。
　　轉了幾個念頭，去洗手間洗漱，然後早飯也不吃了，下樓開車出門。
　　到辦公室，也沒心思摸秘書的手了，揉著老腰琢磨今晚去哪湊合下。
　　家是不能回了。
　　得好好歇幾天，讓老腰恢復下。
　　正琢磨呢，吳艷梅來了。
　　匯報了幾件海洋的事情，最後說了說問題：“企鵝的部分版權到期了，在談續約，但企鵝那邊在扯皮，想中止合作，管平想繼續購買版權，資金很緊張……”
　　江帆想捶老腰，又忍住：“開股東會增資擴股就行了，先增資二十億，要麽出錢，要麽股權稀釋，版權購買不要停。”
　　吳艷梅拿到了聖旨，就有了數。
　　說了幾件事情，準備走人。
　　江帆又問了句：“聽說妳報了個總裁班？”
　　吳艷梅笑吟吟：“得學點東西，不然感覺跟不上了。”
　　江帆笑道：“妳們都這麽上進，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以後也得把學習抓起來。”
　　聊了幾句，吳艷梅幹勁滿滿的去了。
　　江帆敲著桌子琢磨，要不要也報個班去再充實下。
　　壹眾高管個個名校畢業，還在努力學習進步。
　　再不學習，都沒法再指導工作了。
　　想了壹陣，就把這事扔到了壹邊，陳雲芳又來了。
　　說了下辦公室主任王丹的事，江帆又想搓臉。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王丹最終還是和老公走到了離婚這壹步。
　　誰是誰非很難說清，清官也斷不清家務事。
　　聊了幾句，江帆讓她把王丹叫來。
　　要是普通員工，不用他親自關心。
　　可王丹是中層，辦公室也是要害部門，得親自關心壹下，不能裝不知道。
　　王丹心態還好，進來的時候臉上掛笑，不是強裝的。
　　當然也可能是掩飾的好。
　　江帆瞧瞧臉色，先松了口氣：“心態挺好的，不錯不錯！”
　　王丹苦著臉道：“還能怎麽辦，我總不能在公司哭哭啼啼的。”
　　江帆問道：“非離不行？”
　　王丹臉上笑容迅速斂去，眼淚也迅速湧了出來。
　　就幾秒的時間，讓人反應都來不及。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江帆瞬間尬了，此情如何是好？
　　還好有陳雲芳：“快別哭了，哭哭啼帝的像啥。”
　　王丹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沒哭出聲，可眼淚卻像開閘洪水壹樣攔都攔不住。
　　過了好幾分鐘，才算把眼淚給堵住，擦了擦臉挺尷尬：“對不起，我失態了。”
　　江帆笑笑，抽了幾張紙遞過去：“沒事，多看看悲歡離合對我也是好事。”
　　王丹接過紙擦了擦，深吸了兩口氣，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
　　江帆問道：“有什麽要公司給妳解決的困難沒？”
　　王丹忙道：“沒有，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影響工作。”
　　江帆無奈，至於這麽緊張嘛。
　　莫名就覺老板當的挺失敗的，自己壹直很講道理的啊？
　　怎麽也算不上黑心老板。
　　但也不好多說，聊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回頭給陳雲芳交底，讓多照顧壹下。
　　都不容易……
　　晚上。
　　江帆陪劉曉藝去見她的相親對象，路上還覺不太合適。
　　可都已經來了，總不能下車，只得去了。
　　劉曉藝訂的中餐廳，再沒訂西餐。
　　兩人到地方時，林少華早就到了。
　　劉曉藝給兩人介紹，握手坐下聊了幾句，叫來服務員點菜。
　　等服務去落單，壹邊等菜壹邊聊。
　　林少華問江帆：“妳看好短視頻行業？”
　　江帆道：“還可以吧！”
　　林少華道：“短視頻現在最火的好像是那個快手APP吧？”
　　江帆點頭：“快手起步早，我們進入的晚了。”
　　林少華道：“妳們有商業模式嗎，好像這類短視頻應用盈利模式還不清晰。”
　　“還在探索中！”
　　江帆當然不會把商業機密告訴不相幹的人。
　　林少華很自信，笑著說：“互聯網公司到最後都是靠資本的推動融資上市，其實只要有用戶，給資本讓利，就算沒有盈利模式，資本也能給妳搞上市。”
　　江帆笑著點頭：“確實是這樣！”
　　林少華看看劉曉藝，劉曉藝面帶微笑聽他倆聊天，沒說話的意思，就看向江帆：“曉藝資源不少，加入抖音科技給妳解決了不少融資上的麻煩吧？”
　　這個……
　　不太對啊！
　　江帆不動聲色地和劉曉藝交換了壹個眼神。
　　如果劉曉藝真是他請過來的，那麽這話沒有問題。
　　可問題不是啊！
　　是劉曉藝自己要來。
　　這話聽著就有點不對味。
　　江帆表情不變，點點頭：“確實給我幫了不少忙！”
　　至於幫了什麽，這個就不用說了。
　　劉曉藝也沒有解釋，總共吃了兩次飯，還在考察期呢，不可能告訴林少華，自己是沖著江老板才去的抖音科技，如今看來也沒解釋的必要了，都是聰明人。
　　飯吃了近壹個小時。
　　劉曉藝不怎麽說話，就聽兩個男人聊。
　　沒有喝酒。
　　從餐廳出來後，林少華看了看劉曉藝：“我送妳？”
　　劉曉藝微笑道：“不用，我還得回金星大廈拿車，妳回吧！”
　　林少華點點頭，跟江帆打聲招呼，分道揚鑣。
　　回程路上。
　　劉曉藝壹邊開車壹邊嘆著氣：“我有點後悔拉妳來了。”
　　江帆納悶：“什麽情況，不是好好的嗎？”
　　劉曉藝道：“妳沒感覺到嗎？”
　　江帆更納悶了：“感覺到什麽？”
　　劉曉藝沒好氣：“裝傻是吧？”
　　好吧！
　　江帆道：“跟妳倆談戀好像沒關系吧？”
　　劉曉藝道：“怎麽沒關系，妳不覺的他的優越感很可笑嗎？”
　　江帆道：“妳們這種家庭出來的，有點優越感不很正常嗎？”
　　劉曉藝道：“以前覺的挺正常的，可今天拉著妳來，就覺的有點可笑，我們可以利用父母的資源，但不是我們引以為豪的理由，妳不覺的跟妳這種富壹代秀優越感很可笑嗎？”
　　江帆有點飄了：“妳要是拿我當參照對象，那妳就找不到老公了。”
　　劉曉藝道：“所以我有點後悔給妳打工了。”
　　江帆問道：“是不是又想跳槽了？”
　　劉曉藝道：“算了，已經跳坑裏了，暫時跳不出來了。”
　　江帆不背這鍋，但想了想，好像反駁的理由不太充足。
　　只得認了。
　　回到金星大廈，劉曉藝拿車回家了。
　　江帆沒有回家，隨便找家酒店，開了間房住下。
　　洗了個澡出來在小群裏發微信：“晚上加班不回了，妳倆把門鎖好。”
　　裴雯雯秒回：“江哥快回來吃腎寶。”
　　過了幾秒，裴詩詩發個偷笑表情。
　　江帆牙癢癢，兩小秘越來越不可愛了。
　　想了半天，好像沒什麽能找回面子的。
　　只好強行挽尊：“明晚給我等著！”
　　裴雯雯很不滿：“明天雙日。”
　　江帆：“那後天。”
　　裴雯雯：“後天妳別再加班啊！”
　　江帆：“嗯！”
　　兩天應該緩過來了。
　　話分兩頭。
　　劉曉藝回家後，就收到了林少華的微信：“曉藝到家了吧？”
　　這個呼稱有點問題……
　　劉曉藝皺皺眉，想了想，回：“到了，謝謝。”
　　林少華：“不客氣，聽說最近剛剛上映了壹部《諜影重重5》，明天去看電影？”
　　劉曉藝：“不去了，咱倆不合適，祝妳好運。”
　　另壹處會所內。
　　林少華看著微信消息，有點楞神。
　　不是好好的嗎？
　　怎麽忽然就不合適了？
　　臉色漸漸變的很難看，回：“為什麽？”
　　劉曉藝回：“不為什麽，咱倆不合適。”
　　林少華問：“跟妳們老板有關？”
　　劉曉藝回：“與人無關，咱們不合適，就這樣吧！”
　　林少華臉色更難看：“為什麽，前兩次見面都好好的，今天為什麽帶妳們老板來，我壹直不明白，妳為什麽會給壹個搞互聯網的去做助理，我需要壹個解釋？”
　　需要什麽解釋？
　　劉曉藝看著手機，臉色也有點難看了。
　　之前就吃了兩次飯，八字沒壹撇呢就沒完沒了了？
　　看了半天，沒有再回，直接刪了微信好友。
　　忽然就有點慶幸今天請了江老板壹起過去。
　　之前還覺挺好，今天這番話卻暴露出不少東西。
　　跟自己要解釋？
　　什麽玩意。
　　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
　　林少華等了半天，沒等到回信，就又發了壹條：“怎麽不說話？”
　　點擊發送，頓時懵逼。
　　連好友都刪了。
　　林少華臉色逾發難看，拿著手機額頭青筋暴跳。
　　想了半天，揮手叫過來壹個小平頭：“妳去給我調查壹個人……”
　　……
　　次日，八月最後壹天。
　　浩藝傳媒剛上班不久，忽然就忙了起來。
　　林曉茹把壹群姑娘們召集起來，不放心地交待：“都聽好了，壹會抖音科技的江總要過來看壹看，該幹嘛就幹嘛，不要大驚小怪的知道嗎？”
　　妹子們都挺懵，抖音科技江總？
　　幹嘛的啊？
　　我認識嗎？
　　只有少數知道且見過的沒什麽表情。
　　花姐在人群中感慨，沒想到在明發街頭的壹次偶遇，竟然遇到了大Boss。
　　本著試試的心態簽了浩藝傳媒，來的時候其實做好了被坑的準備，如今卻已經沖到了最美歌喉榜第五，就算再無寸進，222萬的獎金也到手了。
　　這壹次賭對了。
　　“平時炸炸乎乎就不說了，今天都老實點，不準掉鏈子……”
　　林曉茹還在說，結果被打斷了。
　　壹個妹子問道：“大老板過來看什麽？”
　　“不要問這個。”
　　林曉茹點了點妹子：“說的就是妳楊開莉，壹天就妳問題多，大老板要過來看看，難道我還能問老板來看什麽？壹會妳可給我老實點，別鬧妖蛾子。”
　　莉哥還不樂意：“我哪鬧妖蛾子了？”
　　林曉茹沒理她，繼續交待。
　　交待了十分鐘，直到搞的壹幫妹子都快不耐煩時，才算結束。
　　其他人也在忙，收拾衛生，整理辦理桌器材道具之類的。
　　可不能亂七八糟的讓大老板看到。
　　今天沒課，有好幾個作品要錄制。
　　誰想剛上班沒多久，就接到電話，江老板準備過來看看。
　　計劃全打亂了。
　　天天和老板在壹起，習慣養成自然後，也就沒人在意了。
　　可大老板壹個月來不了壹次，偶爾來壹次，可就沒法隨意了，就怕哪裏有問題，被大老板看到回頭吃掛落，自然要好好準備壹下，可不能因為這些小問題挨批評。
　　十點剛過，奧迪停在了樓下。
　　江帆下車，壹個人上樓。
　　老陸把車開去了停車場。
　　沒讓田野和林曉茹在樓下等，搞的太官僚影響不好。
　　之前還覺的挺享受，後來就沒感覺了。
　　本來打算叫上劉曉藝壹塊來，結果劉曉藝今天不知為何，竟然翹班了。
　　“江總！”
　　出了電梯，有人等著呢。
　　田野和林曉茹第壹時間跑了出來。
　　江帆看看兩人：“是不是我過來又打擾妳們正常工作了？”
　　“沒有沒有！”
　　兩人連忙否認：“江總能過來大家都挺振奮的。”
　　打擾是挺打擾，但這能承認的嗎？
　　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江帆左右瞅瞅，搞了三年的接待，哪能不知道下面是個什麽情況，也不說破，這是職場規則，避免不了的，說：“妳們該幹嘛就幹嘛，我就隨便看壹看。”
　　田野說道：“今天有幾個作品要錄制，要不江總去看看？”
　　江帆點頭：“那就看看吧！”
　　田野連忙帶路，和林曉茹帶著江老板去了壹間布置出來的內景室。
　　還有兩個員工跟在身邊，看著江帆的背影，琢磨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出人頭地。
　　內景室沒多大，五六十平的樣子，東西還不少。
　　根據需要可以隨時調整。
　　壹堆人正在拍視頻，江帆進去後，就看到幾個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