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計

　　族長的大屋是壹幢圓形建築，裏面極為空曠，每壹層都有四、五米高，長長的竹梯斜架在大廳正中，通向二樓，然後從頭頂橫架過去，“之“字形升上樓頂。
　　樓宇壹層層圍著欄桿，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站在屋內，連火把的光線都照不到大屋的穹頂，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渺小起來。
　　白湖商館和雲氏商會各分了壹半人手留在住宿地，程宗揚、凝羽、祁遠、武二郎、易彪、易虎十幾個人趕來查看究竟。
　　程宗揚毒性壹去，傷勢愈合極快，說話時雖然還偶爾冒出嘶嘶的雜音，但精神已經恢復如初。他執意要走在最前面，因為商隊唯壹壹枚能夠治療蛇彜人劇毒的朱錄蛇丹被他吃了，如果再有別人被皎傷，商隊已經無藥可治。
　　凝羽緊跟在程宗揚身邊。剛才兩人衣衫不整，摟抱而坐的壹幕被眾人看得壹清二楚，凝羽也不再隱瞞，索性形影不離地跟著程宗揚。雲氏商會的還好壹些，白湖商館壹個個都暗自昨舌，看著程宗揚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贊嘆和崇慕。
　　謝藝也跟著眾人壹同前來，他雖然書語不多，但溫和的態度極招人好感，而且過河時的驚鴻壹現，顯示出的實力足以讓任何人放心。他既然願來，大夥嘴上不說，心裏都又多了壹分信心。
　　竹梯在腳下發出“格吱格吱”的響聲，武二郎恨不得沖上去在程宗揚腦門上狠鑿幾個栗子。連壹點輕身功夫都不會，樓上就算都是死人也被他吵醒了。
　　程宗揚握著防身的彎刀，小心翼翼地走過長梯，用了十幾分鐘才爬到頂樓。
　　眾人舉著火把跟在後面，底下兩屋的房間都黑沈沈毫無聲息。靠近頂上亮著燈火的屋子，大夥都不由放慢了腳步，心頭繃緊。
　　程宗揚示意眾人停住腳步，然後屏住呼吸，慢慢推開門。
　　壹縷昏黃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房間內壹個女子臨門而坐。她並著膝，跪坐在壹張竹席上。烏亮的長發盤起，發髻上帶著漂亮而繁復的銀飾，壹片片精美而小巧的銀葉子垂在額頭，微笑看著門外。
　　燈光來自蛇彜女子身旁的油燈，盞內的燈油已經不多，盞旁的燈光只有黃豆大小。那蛇彜女子容貌與人類相似，五官秀美，只是兩頰多了壹道細細的銀鱗，從肩後壹直延伸到眼梢，多了壹股蠻荒的氣息。除此之外，眉眼與六朝的美婦並沒有太多差異。
　　那蛇彜女子笑容極美，襯著發上華麗的銀飾，就像是盛裝待嫁的新娘，嬌艷如花。但落在程宗揚眼裏：心頭只有陰森的寒意。
　　戴著盛美銀飾的女子身上壹絲不掛。壹條長蛇盤繞在她雪白的胴體上，青黑的蛇尾從她肩頭繞過，長長的蛇身從她飽滿的雙乳間蜿蜒垂下，帶著細鱗的蛇體纏在柔軟的乳峰上，將雙乳纏得突起。青黑的蛇體帶著劇毒的花紋，向下盤過柔白的腰肢，然後從腰側伸出，再沒入蛇彜女子緊並的大腿間，消失在她雪白的小腹下。
　　“繃”的壹聲，壹枝利箭從小魏手中的弩機射出，穿透了青黑色的蛇腹。
　　兩只手壹左壹右按住小魏手上的弩機，武二郎和謝藝對視壹眼，目光落在房內蛇彜女子身上。
　　弩矢並沒有射中蛇彜女子，但弩機強勁的力道穿透蛇腹，帶得她身體壹晃，緩緩向後倒去。那條蛇壹動不動盤在她身上，顯然在中箭前就已經死透了。
　　凝羽眉梢挑了起來。隨著那具胴體的倒下，蛇彜女子緊並的雙膝微微分開，暴露出赤裸的下體。
　　青黑色的長蛇從蛇彜女子下體鉆入，像交媾壹樣，深深鉆入她陰門內。蛇彜女子漂亮的陰戶被粗大的蛇體塞滿，腹下鮮血淋漓，露出撕裂的傷口。顯然是被毒蛇咬穿子宮而死。然而她臉上莫名的笑容，在微弱的燈光下愈發詭異。
　　燈盞邊緣微弱的火焰，照出屋內隱隱約約的輪廓。程宗揚朝後伸出手，嘶啞著喉嚨道：“火把！”
　　石剛連忙把手中的火把遞過來，程宗揚舉起火把往房內壹照，眾人臉色都是壹變。
　　看完整個房間，所有人的臉色都陰沈下來。
　　整個頂樓的房間完全是打通的，形成壹個圓環狀的空間。就在壹幢屋內，至少陳列著五十具裸屍。
　　眾人這才相信祁遠說的蛇彜女子頗具姿色之語確實不假，這些蛇彜女子年齡從剛生出蛇鱗的少女，到豐滿成熟的婦人，壹個個皮膚白嫩，姿容秀麗，顯然是被特意挑選出來的美貌女子。
　　她們被眾在大屋中，被兇手肆無忌憚地淫辱之後，再壹壹虐殺。以門口那具艷屍為中心，左側；十余名蛇彜女子被擺成環形。她們赤裸著南荒女子獨有的白滑肉體跪伏在地，將赤裸的屁股朝向圓環中央。
　　令程宗揚意外的是，蛇彜女子的陰道和肛門共用同壹個肉孔，臀間看起來分外緊湊。也許是她們很少排便，下身的肉孔十分幹凈。
　　圓環中間是壹個蛇彜美婦，她身分似乎最高貴，所受的淫虐也最多。她伏在地上，以供人交媾的姿勢高高翹著臀，肉體柔媚豐潤。那張屁股白美渾圓，臀肉飽滿豐膩，誘人之極。只是她臀間的肉孔不僅被人奸淫得狼籍不堪，還被人殘忍地撐開，露出裏面灌滿精液的陰道和細小的肛洞。
　　屠殺者奸淫過蛇彜美婦的肉體，還把壹條巨大的金環蛇塞進美婦的下體。那條金環蛇足有手臂粗細，蛇體布滿了火燒的痕跡。顯然那些人把蛇塞進去後，反覆燒炙蛇尾，看著負重的金環蛇在美婦柔軟的雪臀間翻滾扭動，以此取樂。
　　金環蛇皎穿了蛇彜美婦的陰道，奮力鉆入她體內，最後穿過她整個身體，從她紅唇間伸出。美婦臀間夾著壹條長長的蛇尾，下身血汙淋漓。從蛇體的炙痕判斷，那些人用了很長時間來烤炙金環蛇，直到美婦的女性器官幾乎被摧殘殆盡，人蛇俱死才罷手。
　　另外壹側的女屍被擺成壹個三角形，卻姿勢各異。與她們相比，那蛇彜美婦還是幸運的。這些蛇彜女子更年輕，皮膚更加光潔，所受的淫虐也更殘忍，以至於程宗揚都不敢多看。
　　地板都被染成紅色，不少女屍都肢體殘缺，只剩下白美的軀幹，或者身上的蛇鱗被人剝下。那些屠殺者還饒有興致地把她們拼放成種種誘人的姿勢，白晰而美麗的肢體浸在血汗中，就像是在和魔鬼交媾壹樣。
　　但詭異的是，在遭受了這樣的殘虐之後，每具女屍臉上都帶著莫名的笑容，似乎對身體所受的痛楚壹無所知。
　　即使雙方的護衛都是走南闖北的漢子，也被眼前這血腥的壹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程宗揚撫住脖頸的傷口，用嘶啞而低微的聲音打破沈默：“這像在舉行某種儀式。”
　　兇手把奸殺的蛇彜女子擺成這樣的姿勢，必定有某種理由。某種商隊人無法理解的理由。
　　祁遠喉結滾動了壹下，發出的聲音像鐵銹壹樣幹澀，“這裏的事咱們最好別管。還是趕緊走，免得惹麻煩。”
　　程宗揚道：“老四，妳是不是看出什麽了？這裏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都說出來。”
　　眾人都看著祁遠，那個瘦削的漢子咬了咬牙，“這像是鬼王峒幹的。”
　　聽到鬼王峒的名字，謝藝目光陡然壹亮，然後又收斂了光芒。
　　“鬼王峒在盤江以南，老祁也沒去過。鬼王峒最擅長的就是巫術，據說每次行法都要拿活人獻祭。他們的首領叫鬼巫王，南荒的蠻族都說他能驅使鬼神，吞食日月。往前走，大牛村寨都聽鬼王峒號令。在南荒，鬼巫王的話比什麽都管用。
　　以前有幾個村子起來反抗，結果整個村子都被鬼王峒的人屠了，族長還被作成鬼奴，人都死了，還被鬼巫王役使。”
　　石剛小聲嘀咕道：“什麽鬼王？哪有這樣害人的！”
　　祁遠咧了咧嘴，“我這都是聽人說的。南荒人性子直，仇殺也厲害。兩個村子互相仇殺，把整座村寨屠掉的事也不少。有的村子打不過，把村子搬到深山，練邪術復仇，恩怨能延續幾百年也化解不開。咱們過路人，犯不著攪到他們的仇殺裏去。”
　　程宗揚看過眾人的神色，雖然幾個年輕的護衛憤憤不平，但壹多半人都面露懼意。這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今晚看到的壹切太過詭異。
　　程宗揚咳了壹聲，嘶聲道：“祁四哥說的沒錯，南荒人之間的仇殺，咱們這些外人……”
　　忽然樓下有人叫道：“找到了！村裏的人都……都……都在……”
　　他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半晌也沒能說出來都在什麽地方。
　　石剛飛奔下去，腳步踩得竹梯折斷般壹陣亂響，不到壹盞茶工夫又白著臉上來，張口沒來得及說話，先捂著肚子幹嘔起來。
　　謝藝擡掌在他背上輕輕壹拍，幫他理順氣息。石剛感激地看了他壹眼，喘著氣道：“下面……下面有個大窖！裏面……他娘的全是大蛇！村裏的蛇彜人都被扔在裏面，給蛇當糧食！”
　　想起蛇只吞人的慘狀，眾人頭皮壹陣發麻。
　　程宗揚道：“還有活的嗎？”
　　石剛搖了搖頭，壹口氣噎得頭臉漲紅，“都──都死了！那些蛇壹口壹個，吞得肚子鼓囊囊的。嘔……”
　　眾人互相看著，不禁都萌生去意。南荒人互相仇殺，他們這些外人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插手，還是早點離開這鬼地方的好。
　　武二郎抄起火把，伸到屋內的紗帷下，火焰猛然騰起，照得室內亮如白畫。
　　他突然發起蠻來，祁遠等人嚇了壹跳，想問又不敢問，程宗揚只好捂著脖子暍道：“武二！”
　　武二郎將竹席也壹並點著，沈聲道：“那些人屠了蛇彜人的村子，為什麽還把屍體留著？”
　　謝藝緩緩道：“是示威。”
　　他擡起腳，露出腳下壹個鮮血繪成的圖形，“如果我沒猜錯，這該是鬼王峒的標記。”
　　那是壹個神秘而血腥的咒符，血汙繪成的圓形中繪著壹個變形的三角，仿佛壹張人臉正張開嘴，詭異地哈哈大笑。
　　祁遠臉色青黃地說道：“就是這鬼東西！”
　　不知道蛇彜人怎麽得罪了鬼王峒，被他們屠村滅族，還殺人陳屍，用來震駭那些不服從的部族。為蛇彜人討個公道，他們這支商隊想也不用想。但也不能看著滿屋裸屍遭人踐踏。當即大夥壹起動手，把整座大屋壹並點燃。
　　竹木制的大屋不多時便升起烈焰，那些蛇彜裸女在火光中仿佛浮動起來，柔媚地扭動著白美的肢體，臉上帶著詭秘的笑容。
　　雲蒼峰沒有跟他們壹同到族長的大屋去，而是早早做好了出行的準備，程宗揚等人壹回來，眾人便即啟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蛇彜村的火光在身後熊熊燃起，濃煙中不知有多少飛舞的怨魂。
　　眾人拼命趕路，壹直到天色微明，看不到身後的火光，才找了處地方，精疲力盡地停下來，壹個個倒頭睡去。
　　睜開眼睛先看到壹頂灰色的帳篷，程宗揚不由得壹陣糊塗，昨晚眾人不要命的趕路，停下來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別說搭帳篷了。
　　手臂壹動，程宗揚才發現身邊還躺著壹具柔軟的肉體。他疑惑地扭過頭，正看到凝羽清亮的眸子，那張潔白的面孔猶如蘭花，飛羽壹樣的雙眉修長如黛。
　　“妳醒了。”
　　程宗揚看了看四周，“妳怎麽會在這裏？是妳搭的帳篷？”
　　“我來給妳侍寢。”
　　凝羽安靜地說道：“如果妳喜歡，在帳篷裏我會光著身子。”
　　程宗揚楞了半晌，才苦笑道：“妳怎麽變得這麽大膽了？不怕老祁他們說閑話？”
　　“他們想說什麽就說好了，我不在乎。”
　　凝羽確實是不在乎，她坐起身體，薄衾滑落下來，露出兩團赤裸的美乳。她俯下身，豐挺的乳房壓在程宗揚臉上，帶來滑涼而軟膩的觸感。
　　凝羽小心解開程宗揚頸中的絲帕，眼中流露出壹絲驚訝。
　　凝羽的乳珠紅潤可愛，程宗揚忍不住去含，卻聽到她說：“怎麽回事？”
　　“怎麽了？”
　　凝羽摩挲著他的脖頸，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妳的傷已經好了？”
　　程宗揚扭了扭脖子，趁機磨擦著她的乳房，“已經不痛了。”
　　“妳傷那麽重，連喉管都咬穿了……”
　　“又不是致命的地方。”
　　程宗揚捏了捏她的圓乳，笑道：“我會巫術，傷好得快也不奇怪。”
　　凝羽望著他，忽然道：“妳想做什麽？”
　　女體淡淡的清香讓程宗揚很陶醉，不過這頂帳篷很薄……
　　凝羽已經躺下身體，揭開身上的薄衾，雪白的雙腿朝兩邊分開。
　　程宗揚還是第壹次在白天看到凝羽的肉體，比起夜晚的朦朧，眼前的肉體更加清晰，就像壹件精美的玉器，每壹寸肌膚都精致無比。修長的玉腿光滑地伸向兩側，白玉般的腹下，嬌艷的玉戶又軟又嫩，散發著寶石般的光澤。
　　凝羽下體有些幹澀，程宗揚怕弄痛了她，進入的動作很小心。凝羽卻摟住他的腰身，壹面挺起下體，讓他的肉棒能幹進自己穴中。
　　沒有服藥的凝羽不像往常那樣濕媚，卻有著前所未見的柔順。程宗揚壹邊伏在她身上挺動，壹邊盯著她的膀左看右看。
　　凝羽壹邊迎合他的進出，唇角壹邊慢慢向上彎翹。
　　“有古怪。”
　　程宗揚道。
　　凝羽微笑道：“什麽古怪？”
　　程宗揚用指尖按住她的唇角，“以前妳是這樣的。”
　　他把凝羽紅艷的唇角向下抹去，擺出她平常冷冰冰的表情，然後再向上彎去，“現在是這樣的。”
　　凝羽笑了起來，然後道：“妳用力吧。我不痛的。”
　　程宗揚撐起身體，“妳來。”
　　凝羽嫣然壹笑，順從地挺起下腹，用那張柔嫩的蜜穴套住程宗揚的陽具，嬌媚地扭動起來。
　　她腰肢的力量和柔韌度都遠遠超過尋常女子，此時躺在程宗揚身下，高舉蜜穴，將他的陽具裹在穴內，柔嫩紅膩的小美昃夾住粗大的肉棒，輕扭急旋，淺吞緩挺，就像壹張柔滑的小嘴，靈巧而暖膩地吞吐著陽具，帶來壹種完全異樣的快感。
　　程宗揚握住凝羽的膝彎，托起她白滑的大腿，在她穴中狠狠挺動，然後精關壹松，精液噴湧而出。
　　凝羽舒展肢體，挺身把花心途到他龜頭上，讓程宗揚在自己體內深處盡情噴射，把精液射進自己子宮內。
　　程宗揚呼了口氣，壓在凝羽充滿彈性的嬌軀上，“古怪……妳今天怎麽這樣聽話？”
　　凝羽任由他的男性器官留在自己穴中，輕笑道：“妳喜歡嗎？”
　　程宗揚想了想，點頭道：“比以前好得太多了。”
　　以前凝羽雖然私下會表現得很淫浪，但更像個上過發條的充氣娃娃。只有這壹次，程宗揚才員切感覺到，她是全心全意在和自己做愛，而不是以前那樣把彼此當成工具。
　　凝羽擁著他的腰，像發誓壹樣說道：“我會很聽話，讓妳高興。”
　　程宗揚笑道：“我是不是應該高興的暈倒？餵，告訴我怎麽回事？我現在還糊塗著呢。”
　　凝羽輕輕推了他壹把，“等妳回來，我告訴妳。”
　　“回來？”
　　“雲執事他們找妳商量事，已經在帳篷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