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壹枝花之慕容夫人

雲嵐(tomy123456)

家庭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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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蕭無月

女人四十壹枝花之慕容夫人 by 雲嵐(tomy123456)

2020-2-8 22:18

  即便夫人的魂魄再沈淪,肉體快感再銷魂,無月都始終存在於她心靈最深處,那是壹個永遠讓她魂牽夢縈的人啊,他的哭聲就是最好的解藥,令夫人的情欲徹底冷卻下來,迷亂的神智也立刻恢復清醒,她壹腳將蘭兒踢得飛出壹丈開外,疾快地穿好衣裙,對門外叫道:“來人!”
  但見白影壹閃,壹人飛身進了夫人的書房,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風聞招而至,卻不見彩虹進來。夫人此刻也無暇顧及此事,咬牙切齒地吩咐北風道:“妳把這家夥給我死死捆綁起來扔進水牢,但不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親自審問他!”
  話剛說完,但見白影壹閃,夫人身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咋會這麽輕易地就失去了控制,任蘭兒為所欲為,這裏面壹定有蹊蹺,她非審問個明白不可!
  北風被搞得壹頭霧水,半個時辰之前她見夫人帶著蘭兒回來時還是春風細雨,沒想到就這麽壹會兒功夫就風雲突變。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將蘭兒捆了起來,見他已奄奄壹息,想起夫人明天還要提審他,只好為他運功療傷,然後才喚來兩個丫鬟將他關進地宮水牢之中。
  現在對夫人來說,趕緊回去呵護她的心肝寶貝兒才是頭等大事,審問的事只有明天再說了,也顧不上蘭兒的死活,但見她的白色身影疾逾飄風壹般飛進了自己的臥室。快則快矣,姿態卻依然優美,顯得曼妙婀娜。
  臥室和書房中間只隔著大廳、雅廳和暖閣,她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仍不斷哽咽的無月。
  彩虹站在床邊拉著他的手,正不住柔聲安慰著。
  夫人急道:“彩虹,無月怎麽了?”
  彩虹忙見禮恭聲說道:“小婢也不清楚,我剛進來,正想問他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無月身邊,壹把將他摟進懷裏,有些焦急地問道:“我的寶貝兒,妳是不是病了?”
  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不見發熱。
  無月止住哽咽聲,說道:“乾娘,我沒事兒,只是剛才做了壹個噩夢,又夢見壹群黑衣人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劍追殺我,好可怕啊!”
  他曾多次做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噩夢,據夫人分析,這可能和他兩歲時曾目睹親生父母慘遭殺害,而他自己則被親人扔進灌木叢中才逃過壹劫的慘痛經歷有關。她心中大定,心道:“還好他沒事,否則如果因為我的這壹過失讓他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了!不過他老是做這樣的噩夢終究不是好事,以後可別變成了癔癥。我得想法找名醫為他治壹治。”
  她突然又想起什麽,問彩虹道:“對了,妳怎麽在這兒?”
  無月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已深深領教過他身上那股魔力的厲害,實不願自己手下這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和他再有過多接觸。
  原來剛才北風在雅廳裏聽見無月嚎啕大哭,情急關心之下,以為又出了什麽大事,心急如焚地飛身想闖入夫人臥室,不過隨即想起夫人才吩咐過,不讓她擅入內室,只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來,轉而讓彩虹進去看看他出了什麽事。
  夫人聽彩虹說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了壹聲:“原來是這樣,妳出去吧。”
  心中暗道:“北風丫頭如此關心無月,看來真是入魔已深,將來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呢。唉!這四個苦命的丫頭,原本打算讓她們平平淡淡過完壹生,誰知命中該來的終歸要來,就拿今晚來說,連我都差點沒能逃過暗算,壹切都是劫數啊!”
  整整壹夜,她都是在懊惱、氣憤和羞愧的心理狀態下度過的,第二天壹早便親自帶著飛霜前往地宮鎖龍洞,讓守衛將蘭兒提到刑室。審問蘭兒時,這家夥昨晚挨了夫人重重的壹腳,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剛猛內力,他哪裏禁受得起,此時坐在椅上已經奄奄壹息。若非昨夜北風怕他死掉,為他度氣延命,他根本就挨不過這壹夜了。
  夫人揮退飛霜和守衛們之後,才走到蘭兒身邊問話,卻見他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血色、神智模糊,已經說不出話來,顯然昨夜那壹腳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壹付隨時就要斷氣的模樣。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蘭兒的背心,內勁暗吐,壹股強大的真氣頓時灌入蘭兒體內。這股異常霸道的真氣沿著蘭兒經脈遊走壹圈,迅速催動他體內的血脈再次流轉。
  蘭兒臉上迅速恢復了血色,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見是夫人,似是微微壹怔,喘息著叫了壹聲:“夫人……我……饒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出此下策……”
  夫人心裏冷笑壹聲,面上卻不露聲色地問道:“我想知道,妳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腳?至於說饒命,那是不可能的!難道妳忘了我是女王、羅剎女王!即便要玩,也該是我玩男人,什麽時候輪得到妳這種猥瑣小人來玩我?妳竟敢煞費苦心地下藥暗算我,居然還想活命嗎?”
  蘭兒知道自己必將壹死,冷笑道:“既然終歸要死,我為什麽要說?我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個糊塗鬼。”
  夫人冷笑壹聲:“的確都是死,不過死法可大不壹樣。妳聽說過千刀萬剮這種死法麽?就是劊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壹片壹片地削下來,往往削幾百刀之後犯人都還沒有斷氣。那種疼啊!嘶嘶!死囚最後都是活活疼死的!”
  蘭兒渾身哆嗦起來,卻仍咬緊牙關不說話。
  夫人陰沈地笑道:“妳還是不想說是不是?飛霜那丫頭幹這種活兒可是最拿手,有壹次處置壹個叛徒,足足削下他壹千余片肉才死掉。看來,我還是將妳交給她處置吧?”
  蘭兒依然如故,默然無語。
  夫人獰笑道:“看來妳還真有點骨氣。妳知道我是怎麽處罰犯錯的女囚麽?我把她交給行刑隊那二十多個彪形大漢,任由他們當眾輪奸,直到她的肚子腫漲得比孕婦還大,最後才讓人用刀捅進她的陰戶,將她活活疼死!看來妳是打算逼得我用這種酷刑,來對待二姨娘咯?”
  蘭兒終於扛不住了,實在不忍心令她遭受如此苦楚:“夫人到底想要我怎樣?”
  夫人冷笑道:“我剛才問妳的問題,妳若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可以讓妳死得痛快壹些。否則,哼!”
  蘭兒這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裏放了烈性春藥。”
  夫人點了點頭,沈吟著道:“這壹點當時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運功試過,茶水裏明明豪無毒性啊?”
  蘭兒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這種烈性春藥很特別,分為陰毒和陽毒,單獨服用的確毫無毒性,但陰毒和陽毒混合在壹起之後就成了劇毒。”
  蘭兒到底還是有所保留,不願泄露家鄉黃白合歡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壹點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妳烹茶要用兩只茶壺,我原本還以為那是妳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來妳是把陰毒和陽毒分別放入兩只茶壺中,然後各斟上壹杯讓我喝下。難怪我喝的時候明明無毒,最後居然還是中了招!”
  蘭兒點頭道:“不錯,而且不管是陰毒還是陽毒,都是世上極為珍稀之物,單獨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會變得特別香醇。夫人雖然中了招,總也算飽了口福,這東西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品嘗呢。”
  夫人嬌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來會那麽香!”
  蘭兒見了夫人那等神情,心裏來氣,心想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成心想氣氣她:“被人稀裏糊塗地暗算,夫人難道壹點都不難過麽?”
  夫人心裏勃然大怒,臉上忍不住怒火隱現,卻壹閃而逝,對蘭兒嫣然壹笑,媚聲道:“我跟壹般女人不壹樣,絕不會拿別人的過失來懲罰自己,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難過?”
  蘭兒臉上現出豬哥相:“壹向聽聞夫人極善內媚之術,那身材,嘖嘖!”
  夫人風情萬種地笑道:“妳也不賴呀,這根東西又長又硬。唉!若非我心裏早有了無月,我還真舍不得殺妳呢……”
  柔荑伸進蘭兒的褲襠,撈住命根子輕柔地撫摸著,揉捏著。
  蘭兒死到臨頭色心仍不小,那根東西居然又站起來了,硬如鐵棒!
  夫人媚眼流波、風騷無限地笑道:“喲!又勃起了,妳是不是想做壹個風流鬼,在死之前想和我風流壹番呀?咯咯……”
  蘭兒眼中壹亮,興奮地道:“當然……想!”
  夫人眼中閃出壹絲冷酷戲謔之色,手上用力壹拉,頓時將蘭兒的命根子硬生生地扯了下來,冷冷叱道:“想妳個頭!”
  蘭兒胯間頓時血流如註,痛得他再次昏迷過去。
  其實也難怪夫人如此殘忍,畢竟嘴上說歸說,昨夜那件事對她來說非常嚴重,對她的打擊也很大!這件事讓她有些無顏面對天真無邪的無月,甚至可能會失去他,這對她來說簡直比死還要痛苦百倍!
  夫人將飛霜等人招進刑室,毫不留情地當眾宣布:“蘭兒昨夜違反禁令,竟敢半夜私闖後花園,理應受五馬分屍之刑!無月心地善良,如果讓他知道蘭兒將被這種酷刑處死,必定會前來為他求情,因此不許任何人將此事告訴他,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驚嚇!”
  飛霜領命,立即率人將蘭兒帶出城外,在荒郊野嶺將他五馬分屍之後,草草地埋葬在荒野之中,連墓碑都沒留下壹個。
  被關在地宮悔過窟中的花影也受到牽累,飲食奇差不說,還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婦們輪番羞辱欺負,夫人這才解了恨,府中上下人等對她愈發心懷敬畏。
  待飛霜等人返回之後,夫人也未再召見飛霜聽她講述處理蘭兒的經過。飛霜做事壹向幹凈利落,即便夫人讓她去行刺當今皇上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讓她辦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裏想的是仍被關在地窖裏的花影,打算親自前去見見她,想看看她經歷過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過之意?也好視情形決定到底該如何處置她。
  周府地宮位於宅院地下,是壹處規模宏大的地下工程,裏面分布著無數間大小不壹的石室。這些石室就象壹顆大樹的樹葉壹般連綿不絕、星羅棋布,而通往各個石室的甬道就象那無數根枝椏,將所有石室以並聯或串聯的方式連成壹體。
  每條甬道都設計得曲折延綿、獨具匠心,相互連貫,每隔五丈左右的距離就會出現兩條分岔路口,沒有主幹道,儼然壹座迷宮壹般的地下宮殿。除此之外,甬道內布滿各種機關暗器,足以讓任何武林高手防不勝防。
  不知其中奧妙之人,進去之後若沒有專人指引,只需走上壹盞茶功夫便會被這些岔道搞得頭昏腦脹,感覺甬道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在裏面轉來轉去,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僥幸逃過了各種機關暗器的攻擊,也會被活活餓死在裏面。
  這樣壹座地下宮殿不說別的,光是通風系統就是壹項龐大工程。
  其中靠北那片石室區域被稱為“秋水宮”,是供夫人藏身的所在,布設極為奢華,只有壹條甬道與之相通,壹直由專人負責守護。南側那壹片由八個院落、數十間石室構成的區域便是“悔過窟”,全是關押犯錯的內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花影被囚禁之處,裏面床帳被褥、座椅妝臺等倒是壹應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地宮的東南角有上百間石室,這些石室非常特別,四壁、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裝有厚厚的鐵板,結實的鐵柵門上面掛著沈重的大鐵鎖。這片區域便是“鎖龍洞”,看起來似乎也是囚室,只是不知用來關押什麽樣的犯人。
  曾關押蘭兒的那座水牢,就是“鎖龍洞”中的壹間囚室,那裏面除了鐵壁、鐵門和鎖龍洞中其他囚室壹樣之外,就沒有其他囚室中那麽好的待遇了,齊腰深的汙水、刺鼻的惡臭,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將蘭兒關在裏面,足見對他的痛恨到何種地步!
  夫人被北風等人簇擁著來到悔過窟,首先在美輪美奐、堪稱神州奇跡的地下花園裏逛了壹圈。雖已是初冬時節,但陽光通過洞頂的巨大水晶和湖水照射進來,發出藍幽幽蕩漾著波紋般的光芒,使得這片地下花園看起來光怪陸離、溫暖如春,綻開的花卉種類比地面上還多,樹葉也更綠。
  她邊賞花邊嘆氣:“韻兒成天胡搞瞎折騰,可她想出的這個點子實在妙極,就是太花錢了!”
  她說的是大女兒周韻,年初夫人看出有些不對勁,壹咬牙壹跺腳將她遠嫁揚州首富蘇家。
  北風點頭道:“可不是,若大小姐肯認真做點正事兒,還真是個人才。”
  這些人中,恐怕唯有她有些懷念這位超猛超恐怖的大小姐,畢竟大小姐雖然比夫人還要狂暴十倍,可她不僅不會對無月施暴,還會護著自己的弟弟。
  轉過壹圈,夫人讓守衛打開二號院囚室的鐵門,獨自壹人走了進去,被關在裏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見到這位奪走無月處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閃過壹絲火花,見她雖然臉色蒼白而憔悴,顯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輕,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潔,鬢發也絲毫不亂,夫人不禁冷笑壹聲:“二妹很善於打扮自己啊,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仍是光鮮迷人,真是我見猶憐。難怪能讓如此多武林人物著迷,蘭兒和無月也相繼拜倒在妳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靜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紆貴來到這兒,不會僅僅為了來取笑我的吧?”
  夫人嘆息壹聲:“在地窖裏待了這麽些天,二妹心境反倒恬淡了些,真是難得啊。怎麽樣,滋味不好受吧?反省得如何?大家姊妹壹場,我即便打算要妳的命,也會讓妳死個明白。”
  花影平靜地道:“這幾天小妹仔細想過了,我是有錯,但我也自有苦衷,應該罪不至死。無論怎麽說,大姊今天能來壹趟,給我壹個申訴的機會,小妹還是非常感激的!聽說蘭兒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很慘,連全屍都沒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婦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家法還夠不上死罪麽?說實話,若非看妳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家,舍不得人才,我才不會給妳這個機會!妳說得不錯,蘭兒是死了,妳消息還滿靈通的嘛!是送飯的丫頭告訴妳的麽?”
  花影臉上閃過壹絲悲哀,不服地道:“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家裏雖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愛,姊妹之間和和美美,日子過得很充實,很滿足。可正是大姊壹手操辦,把我和下面幾個姨太太紛紛娶進周家大門,即便錦衣玉食又如何?即便老爺在府中的時候,也很少跟我們這些姨太太待在壹起,咱姊妹幾個看得出,老爺心中只有大姊,卻不知大姊為何生在福中不知福,對老爺那等冷淡……”
  慕容紫煙叱道:“那是我的事,不勞妳操心,還是說說妳自己吧!”
  花影幽幽地道:“怎會不關我的事?我們這些姨太太雖有丈夫,卻守著活寡,活得也沒有尊嚴。老爺每年壹多半時間都在蘇州,大姊也是女人,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麽?午夜夢回,形單影只,沒有壹個可以說說知心話的人。大姊以為我不知道麽?即便我的貼身丫鬟瓶兒,也是大姊安排的眼線。我是再也無法忍受了,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說得也是實情,雖貴為周家大院的主母,她的愛情生活同樣是壹片空白,不由得嘆息壹聲道:“關於這壹點我也理解,所以也並未幹涉妳和蘭兒之間那些汙穢之事。”
  她隨即臉色壹沈,“可是妳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勾引無月!我早跟妳們這些姨太太們打過招呼,不許妳們接近他。而妳!不僅找機會接近他,竟然還敢勾引他上床!這是妳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
  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聲說道:“大姊息怒!我知道您早年痛失幼子,所以非常疼愛無月,也知道大姊怕我們這些姨娘把他帶壞,所以壹直都沒有跟他過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為什麽十天前的那個晚上,妳……”
  花影有些委屈地道:“那天夜裏的經過,當時我就給飛霜交待清楚了,想必她已向大姊匯報過。當時我原本是出於好心,為了討好大姊,怕他壹個人夜裏亂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壹起賞梅聊天,是想找機會設法哄他回秋水軒的。”
  夫人冷笑壹聲:“妳這個賤人!還真會編故事啊,死到臨頭還敢騙我,哼!飛霜是對我說過妳交待的事情經過。既然妳這麽好心,為何沒見妳把他送回秋水軒,反而帶到妳的桃花苑裏亂搞去了?”
  花影美麗的臉上露出壹絲迷惑之色:“大姊,那天夜裏的事情我不能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為之!這事兒說起來十分蹊蹺,那天夜裏和他壹起賞梅時,我為了哄他高興,好找機會勸他早些回到秋水軒,便手把手地教他壹些我自己總結出來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壹聲道:“我就知道,妳跟無月如此親近,不就是想要誘惑他麽?說實話,我還真佩服妳的魅力,居然能把他迷成那樣!連下面都……”
  每當想起那場面她就忍不住妒火中燒,下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花影忙接道:“大姊請容小妹先把話說完吧……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後來……後來……不知咋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對勁兒了,乳房和乳頭脹得……脹得比當年生下孩子後,給寶寶哺乳期間還要厲害!下面也……也癢得慌,恍惚中感覺他就象當年我那個小寶寶,心裏有種很想把他抱進懷裏餵他吃奶的沖動,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為妳母性發作,就可以成為勾引他的理由麽?”
  花影搖頭道:“不僅如此,當時我就象是被鬼迷了心竅壹般,那麽冷的天,心裏卻有壹股欲火上下亂竄、越燒越旺,攪得我意亂情迷,跟蘭兒在壹起都從未如此動情過……心裏只剩下壹個念頭,就是愛他、疼他,和他緊緊地擁抱在壹起,除此之外再無他念,然後就……這事兒連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說出來也實在讓人難信,所以也沒跟飛霜提起過,但我對大姊說的的確都是實情!”
  夫人心裏暗自詫異:“難道又是他身上那股異香惹得禍?以他的容貌,和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子詭異魔力,連我都無法抗拒,還有北風這丫頭,苦行僧壹般修煉二十年,那麽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這種魔力冰消瓦解。也難怪這淫婦……唉!無月啊無月,妳這個專剋女人的小魔星,以後不知還要害多少女子,為妳神魂顛倒啊!”
  她已明白,這事兒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便只是輕描淡寫地道:“該說的妳都說完了吧,好好在這兒繼續反省,以後怎麽辦我再考慮考慮。”
  說完離開了悔過窟,順便又帶著北風等人來到北側的秋水宮,仔細地考察了壹下那兒的機關埋伏和防衛情況。
  機關埋伏依然犀利無比,布防於各處機關樞紐的守衛們反應敏捷,警惕性也很高。布防於秋水宮的是清壹色的精衛隊女隊員,壹身白色勁裝,年紀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美麗,個個身懷絕技,又各有專攻,全部來自精衛隊最為精銳、由北風直轄的上黃旗。
  經過壹番仔細考察,壹向禦下極嚴,對屬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滿意,此處是她以後經略中原武林,進而謀取天下的中樞地帶,自然容不得有壹絲大意。
  回到秋水軒已是日落西山,雖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卻依然燦爛。夫人駐足院中回廊,負手靜靜地欣賞著壹天中那最後的精彩瞬間,片刻之後那抹亮麗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地間也仿佛頓時陷入壹片迷霧之中。輝煌總是那麽短暫,美麗最易夭折,黑暗卻總是顯得那麽漫長,人生何嘗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夫人聲音低沈地吟道,似乎在緬懷逝去的青春年華,令她傷感的是,自己的青春歲月,除了在關外以血腥征服獲取的大片領地,和在中原建立起的武林霸業,似乎再也找不到壹個值得懷念的精彩瞬間,她心中默念著:“我的青春歲月沒有出現過日出時的輝煌,絕不能任由那晚霞的燦爛再從我身邊悄悄溜走!”
  傳上晚膳,她和無月壹起在餐室進餐。有幾天沒出門了,無月胃口似乎不太好,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夫人的胃口卻壹向好得驚人,吃掉壹只澆上檸檬汁的乳鴿,重約壹斤的水煮豬肉和羊肉各壹大塊,和幾只雞蛋,她很少吃米飯和面食,筷子用得也很別扭,跟壹般女子的飲食習慣似乎不太壹樣。
  見無月只吃了壹點便放下筷子,她不由勸道:“怎麽又不吃了?妳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吃點才能長個兒。妳看妳身材這麽瘦小,府中有些同齡的女孩子都比妳高大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虐待妳。妳看我這麽能吃,所以才長得這麽高大健壯,才有力氣打敗敵人。”
  無月笑道:“我又不喜歡打架,為什麽要長得象您壹樣高大健壯呢?對了,今天您出去忙了壹整天,都幹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下午我去二姨娘那兒看了看。”
  無月眼中露出壹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二姨娘怎麽樣,還好吧?您會殺了她嗎?”
  夫人心裏有些不快:“我服侍妳十幾年,也未見妳如此關心過我。妳跟她也沒相處多長時間,就對她念念不忘,妳對得起我麽?難道在妳心中,她真的就那麽好?”
  無月忙陪笑道:“瞧您說哪兒去了?畢竟您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叫我怎麽關心您呢?二姨娘被關在地窖裏受苦,人家只是有點同情而已嘛。在我心中您才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離開您,睡覺時沒您在身邊我都害怕。您瞧,壹天時間沒見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幹嘛要問您去了哪兒呢?”
  他這張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攬住他的身子啐道:“妳呀!真是我的小魔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開心。妳知道麽?妳越是這樣,以後我就越舍不得和妳分開了。”
  無月奇道:“咱們在壹起不是好好的麽?以後幹嘛要分開?”
  夫人看著他那雙晶亮純凈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妳已經長大了,還跟著乾娘睡,外面都有人說閑話了。”
  無月奇道:“都說些什麽呀?”
  夫人把那些閑言碎語壹壹告訴了他,然後問他:“聽了這些閑話,妳覺得壹直這樣跟著我睡還合適麽?”
  無月不假思索地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我跟您睡習慣了嘛,沒您在身邊我就睡不踏實,我才不怕別人說什麽閑話呢!昨天夜裏就是因為您半夜不知跑哪兒去了,我才做噩夢,嚇醒之後您又不在身邊,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憐愛無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裏沒事兒亂跑!所以妳也該體諒得到,妳夜裏獨自跑出去,我到處找不到妳的心情了吧?妳以為我不願象這樣壹直陪著妳嗎?可妳以後終歸要成親,到那時就該妳妻子陪妳啦,即便我再不願意,也只有和妳分開呀,至少咱倆不能再在壹起睡了。”
  無月認真地道:“我為什麽壹定要娶妻呢?”
  夫人耐心地道:“妳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妳們蕭家就剩妳壹個獨苗,難道妳忍心讓蕭家絕後麽?”
  這事兒還真說到無月心裏去了,他怎能讓身處另外壹個世界的父母失望?思索半晌之後,他很認真地說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為我生小孩,只是不知您願不願意?”
  夫人實未想到,壹向知書達理、苦讀聖賢書的他竟會說出如此大悖倫常的話來,不禁心情激蕩地道:“我怎會不願呢。”
  無月嘆息壹聲道:“唉!只可惜您是老爺的妻子,又是我的乾娘和師父,娶您為妻實在於理不合,我也只能想想而已……”
  夫人感覺心跳加速:“這個倒不是問題!在咱老家有著‘父死子妻其繼母’的古老習俗,雖已廢止,但人們對娶繼母為妻並不太在意,何況我只是妳的養母?我只需讓老爺休掉,妳便沒了乾爹,娶我就名正言順了。”
  無月壹臉迷惑地道:“真是這樣麽?這、這和聖賢書上說得可不太壹樣……”
  夫人知道他酸勁兒壹上來,又要開始掉書袋、啰嗦壹堆大道理,趕緊打斷他道:“妳是我的養子,當然要隨咱老家的習慣,我才不懂妳看的這些所謂聖賢書呢,妳也不用管它。其實真正的問題是,我比妳大那麽多,妳不在乎嗎?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可真就變成老太婆了。”
  無月搖頭道:“這個我倒不在乎,在我心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兒,跟年輕姑娘差不多,再過幾十年也不會老的。”
  夫人動情不已,簡直被迷暈了!智力直線下降到弱智兒童的水平,壹雙妙目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忍不住在他臉上、額頭、眉眼和鼻子上吻個不停,最後死死地吻住了他的雙唇,唇舌之間抵死纏綿不休,激動萬分地昵喃道:“無月,我愛妳!我不願作妳的乾娘,也不願作妳的師父,只想作妳的妻子!無論妳以後如何對我,我都會對妳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親熱場面夫人倒壹點不擔心會被人看見,因為若非她的傳喚,沒人敢進來打擾她和無月用餐和休息……
  壹番激情之後,無月趁夫人稍稍松開密合的櫻唇之時,對她說道:“這幾天待在家裏悶都悶死了,明天我想讓北風姊姊帶我去沂南圍場狩獵,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轉,臉上露出壹付上當受騙的神情,撲哧壹笑道:“搞了半天,妳這小子灌了我那麽多迷湯,原來是有目的的呀?”
  無月很無辜地道:“這是我突然想起來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樣的小人麽?”
  夫人笑道:“是是是!妳當然不是小人,而是壹個大男人,大男人當然不會欺騙小女子咯。妳要去可以,但我要親自帶妳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無月哀嘆道:“若是您帶我去,這兒也不許去,那兒也不能跑,只能規規矩矩地坐在當間兒,拿箭去射被他們趕過來的獵物,這那叫打獵,那是看別人打獵,我還怎麽玩啊?求求您饒了我這壹回,就讓北風姊姊帶我去吧。您不是才說我是壹個大男人,壹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呢?”
  夫人今兒得了他壹席話,感覺掃清了許多障礙,心中喜悅無限,直到此刻智力仍未恢復到平時的壹半。在如此幸福的時刻,她實在不忍掃他的興,只好答應了他的請求。
  出得餐室,她將北風召來吩咐道:“無月明天想去打獵,活動活動。妳去挑選壹批武功好、腦子也夠靈光的精銳屬下,備好馬車、打獵的裝備和馬匹,明兒壹大早就由妳親自帶隊,陪無月到沂南圍場去打獵。”
  北風迅速石化,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看了夫人身邊的無月壹眼,感覺壹向不怎麽靈活的舌頭似乎更加僵硬,說話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陪無月去圍場打獵?”
  她感覺夫人最近的情緒實在有點反復無常,十天之前還示意她少和無月接觸,是以她沒事盡量不進入秋水軒,只是在外圍巡視,即便在路上遇見他也盡量躲開,免得惹來嫌疑,可現在夫人卻要她帶無月去圍場打獵?
  她對夫人絕對忠誠,壹如她對愛的忠誠,忠誠度過高的人往往都是實心眼兒,腦子不太靈活也不太會轉彎,也難怪她此刻壹頭霧水!
  夫人頷首道:“對,就是妳,還有妳直轄的精衛隊上黃旗……嗯,就帶二縱隊去吧,隊長艾爾莎足智多謀,路上可以給妳出出主意。說實話,除了統軍作戰、沖鋒陷陣,妳在其他方面實在太差。”
  隨後又千叮嚀、萬囑咐,命北風壹定要保護好無月的安全。
  北風躬身應諾道:“喳!夫人放心,只要我活著,無月就會沒事。”
  隨即轉身準備行裝去了。
  無月沒聽懂夫人和北風的對話。在這間內室中,這些和夫人關系最近的羅剎門核心成員和夫人的對話,他時常聽不懂,但跟隨夫人多年,他已學得非常謹慎,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府中羅剎門精衛隊這些成員,無論級別多高,為了好奇心掉腦袋的不在少數,所以,他姑且認為這是羅剎門的暗語。
  由北風帶人隨行護衛,夫人當然放心,這世上能讓北風死的人實在不多,算上夫人也數不出幾個,她的忠誠更不用懷疑。夫人唯壹擔心的是北風陷入得太深,通過壹年來大女兒和北風等幾個事例,她已看出蕭無月這壹生必將情孽牽纏,以後不知會有多少紅顏知己。她壹向最疼愛北風,知道這丫頭是個實心眼兒,不願看到她將來受苦。
  此刻已是掌燈時分,夫人吩咐小丫鬟打來熱水,和無月洗漱壹番,在臥室中壹邊下棋,壹邊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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