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幽禁

　　初冬剛過，壹場雪如期而至，起床之後，外面已是壹片銀妝素裹。微微的開了壹點窗戶，壹股清新的冷風飄了進來，真是好不愜意。我出神得看著窗外紛紛落落的雪花，陸阿姨打來了的電話，說邵叔叔下午要走了，中午壹家人壹起吃個飯，叫我也過去。
　　掛了電話後，我就去了陸阿姨家。吃過午飯，小坐了壹會，邵叔叔送老兩口回家去了。陸阿姨收拾完碗筷，坐在沙發上，斜靠著我的肩膀。
　　“寶貝，怎麽沒見謝博康啊？”
　　“誰知道啊，聯系不到，手機關機，估計他不是賭博，就是噴雲吐霧去了。怎麽？妳特別想見他？”
　　“誰想見他了，我是覺得叔叔要走了，他應該過來的啊。”
　　“過來什麽啊，他也就是剛回來那會裝了幾天，現在基本上又和從前壹樣了。”
　　“哦。剛才妳說的噴雲吐霧，難道是吸毒？”
　　我問到。
　　“是啊，有什麽驚奇的？已經很久了。開始沒發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以前光知道他賭博，沒想到居然還吸毒？這倆愛好可都是無底洞啊？寶貝，妳還給他錢？那爺爺奶奶知道嗎？”
　　“不給又能怎樣？這是家事兒，不能用常規的方法來解決的，更何況，他又抓著我的把柄，在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之前，只能如此了！爺爺奶奶應該不知道吧，他是認了親了，可是壹直就沒有在家裏住過，通常也就是半個月二十天回去壹次，要點錢，然後就再也見不著人了。老兩口那我也沒法多問，歲數大了，萬壹不知道，壹問問出事兒了，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陸阿姨無奈的說。
　　“寶貝，這麽著也不是個辦法啊？那個王八蛋肯定會越來越變本加厲的。”
　　“我知道，目前就這麽著吧，別說他了，添堵。”
　　“好的。寶貝，倩倩和我抱怨，本來回單位實習，妳非要人家去上海培訓，每天忙的要死，還沒有假期。”
　　我轉移了話題。
　　“沒辦法，我也是為了她好，才這樣做的，誰讓她當初不好好學呢，只能上中專了，即便是明年畢業了，也是個大專，人家現在好多人都是本科，再不想辦法讓她在專業上鍍鍍金，她那有什麽競爭力啊？”
　　“寶貝，她也知道妳是為了她好，她就是發發牢騷。不過，妳想的到挺周全的啊，是不是倩倩明年畢業了，還要接著上本科啊？”
　　“這個看她自己了，18歲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管，18歲以後的事情，自己做決定吧。”
　　“好民主的媽媽啊！呵呵……”
　　“畢竟成人了嗎，再管就不太合適了。”
　　我和陸阿姨就這麽有壹句每壹句的神侃著，邵叔叔回來之後，我就識趣的離開了。
　　出了陸阿姨家，我漫無目的的轉悠著，壹直很喜歡看雪，很喜歡下月的時候天地之間渾然壹色，只能看見壹片銀色的那種意境，可是這種時候總是可遇難求，總算是等到了這種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的。
　　壹個下午，我都在雪裏走來走去，快到黃昏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準備回家的時候，喬伊給我打來了電話。
　　“兄弟，妳幹嘛呢？”
　　“在外面看雪呢！”
　　“看什麽雪啊，小梅的老公要走了，咱們去找她吧！”
　　喬伊激動的說。
　　“兄弟，人家老公剛走，咱們就去，猴急成這樣？妳他媽的沒女人啊？”
　　“不是啦，我就是喜歡小梅。”
　　“哦，那好吧，妳個淫棍。邵叔叔5點半的火車，妳五點半以後打個電話確定下人家有時間沒，然後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兄弟，妳就等著好消息吧。”
　　5點半剛過，喬伊就打來了電話。
　　“唉，兄弟！真不走運，小梅晚上有事兒，讓咱們改天過去。”
　　喬伊沮喪的說。
　　“妳沒問什麽事兒嗎？妳打電話的時候她在那？”
　　我問到。
　　“什麽事兒她沒說，打電話的時候她在車上，正準備回家呢。”
　　“有事兒？我看不是。應該是累了，畢竟老公回來這幾天，忙前忙後的，肯定是想休息休息了。”
　　“既然人家累了，就應該讓人家好好休息休息嘛，就別去打擾小梅了！”
　　“我說妳小子怎麽成天到晚就想那事兒啊？咱們去找小梅難道就不能做別的？那既然這麽累，咱們悄悄的去，對她來說，是不是壹個驚喜啊？老公走了，壹個人肯定無聊，去了和她聊聊天，說說話，不比單純的讓她休息好啊？”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呵呵，兄弟，聽妳的，咱們悄悄的去。”
　　“那妳過來接我吧，我在生態公園門口。”
　　“好吧，妳等著，下雪天，不開車了，我這就打車過去，10分鐘後見。”
　　喬伊掛了電話。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陸阿姨家。我和喬伊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看見臥室窗簾緊閉，亮著燈，喬伊輕聲說：“小梅應該在家呢。”
　　我們躡手躡腳的開了正房大門，進了走廊之後，壹股暖氣撲面而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回手關門的時候，就聽見壹陣淒慘的求救聲。
　　“救命啊，……啊……求妳了，別這樣。不要啊！……救命！”
　　是陸阿姨的聲音，不好，難道是……
　　我剛轉過身，喬伊已經沖了進去，等我進去的時候，屋裏壹片狼藉，謝博康已被打翻在地，喬伊正對他拳打腳踢，那混蛋鬼哭狼嚎的。
　　陸阿姨躺在床上，赤裸著的身體抖的很厲害，雙手被綁在床頭，壹只胳膊上紮著皮筋，旁邊床頭櫃的器皿裏放著兩只針管註射器，壹只是空的，另壹只裏面有些乳白色的液體。我趕緊沖了過去，仔細檢查了那只紮著皮筋的胳膊，看到沒有針孔註射過的痕跡後，不禁感慨道：好險哪，萬壹來遲壹步，真是不敢想哪……
　　我趕緊解開了繩子，拿掉了皮筋，陸阿姨的身體依舊在發抖，嘴裏喃喃的說：“不要啊……救命……”，我抓著她的胳膊，捋了捋她淩亂的長發，看著她的眼睛說：“寶貝，好了好了……沒事兒了，看著我的眼睛，沒事兒了，……我是華偉，寶貝，看著我的眼睛……”
　　我安慰了好壹會，陸阿姨才漸漸的恢復了神智，她摸著我的臉，喃喃的說：“華偉，妳真的是華偉嗎？”
　　“沒錯，寶貝，我是華偉，沒事兒了。喬伊也在，我給妳叫他。”
　　喬伊的壹通胖揍，讓謝博康幾乎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謝博康，我對喬伊說：“兄弟，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妳過來吧，小梅叫妳呢。”
　　喬伊罵罵咧咧的住了手，臨過來之前還踢了那混蛋壹腳。
　　過來之後，看著可憐的陸阿姨，喬伊流著淚說：“小梅，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對不起啊！”
　　剛才還氣吞山河的喬伊在陸阿姨面前馬上變成了壹個淚人，看來喬伊是真心愛陸阿姨的。
　　看著到處都是汙漬的床單，再看著美麗的胴體上青壹塊、紫壹塊的陸阿姨，我對喬伊說：“兄弟，妳看好了小梅，也看住那個王八蛋，不過別再揍他了，我去放點洗澡水。”
　　“嗯，知道了。”
　　放好水後，我回臥室去叫陸阿姨，走到門口，看見喬伊正忘情的熱吻著陸阿姨，我邊進屋邊說：“水已經放好了，快把小梅抱過去吧，妳這樣癡情，也不怕那王八蛋給跑了？”
　　喬伊尷尬的笑了笑後，抱起陸阿姨去了浴室。洗完澡後，我們把陸阿姨抱到了倩倩的臥室，哄著她睡著了。
　　“走吧，去看看那個王八蛋是不是還有氣？”
　　“放心吧，應該沒事兒，那小子沒什麽抗擊打能力，我沒用勁兒去打。”
　　走進臥室，謝博康依舊趴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呻吟著，看見我和喬伊走了過來，吃力的擡起他那鼻青臉腫的腦袋，哆嗦的說：“求求妳們……求求妳們，別…別…打了。”
　　“謝博康，想不挨打也簡單，我問妳什麽，妳好好說，肯定不打妳，妳要是敢耍滑頭，我打死妳。”
　　“好的，妳……妳問吧，我壹定好好……好好說！”
　　“床頭櫃那倆註冊器是怎麽回事兒？”
　　“壹只，壹只我……我用了，另壹只，準備…準備…給大嫂註射，結果，妳們就……”
　　“哦，那以前妳給她註射過嗎？”
　　“沒，沒有，今兒，今兒是頭壹次。”
　　“以前機會那麽多，為什麽偏偏選今天？”
　　“以前，…以前…我還沒有……推管，量也…不是…很大，我要的……要的不是…很多，大嫂給我錢，也痛快。現在量…大了，錢總是…不夠，要的多了…大嫂，給的也…不痛快了。前幾天…大哥在，我手裏…沒錢也不敢…來要，今天大哥…走了，我過來…要錢，大嫂說…這個月給夠…我了，說什麽…也不給了，我就想，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如…直接讓…她和我…壹起吸，這樣她的錢…就是…我的錢了。”
　　謝博康斷斷續續的說完後，我對喬伊感慨道：“好險哪！來晚壹步，後果……”
　　“妳這個混蛋！我他媽打死妳。”
　　還沒等我說完，怒不可遏的喬伊又準備暴打謝博康，我馬上抱住喬伊對他說：“喬伊，妳冷靜壹點，現在不是打他的時候，這是小梅家，打死了這個王八蛋，妳想想，對誰有好處，尤其對小梅，最不利。”
　　我說完之後，喬伊的情緒冷靜了不少，但依然憤怒的對我吼道：“他這樣欺負小梅，不打他，妳說，該怎麽辦？”
　　“打死他就能解決問題嗎？這是小梅的家，這個王八蛋是小梅的小叔子，妳想過沒有後果會怎樣？妳為小梅想過沒有？”
　　我咆哮著說到。
　　壹連串的質問讓喬伊不再說話了。
　　良久，喬伊呆呆的問我：“華偉，我們……”
　　喬伊沒有說完，我打斷了他說到：“喬伊，妳先別說了，先把這個王八蛋綁起來，然後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好吧，妳有繩子嗎？”
　　“把床單撕了吧，反正已經夠惡心的了，小梅肯定不會再用了。”
　　綁好謝博康後，堵上他的嘴，我把喬伊叫到了客廳。
　　“喬伊，今天咱們雖然誤打誤撞的救了小梅，可是現在這種局面，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必須得想好辦法，否則，妳、我還有小梅，咱們就全完了。”
　　“華偉，事情的嚴重性我知道。可是剛才妳說那個混蛋是小梅的小叔子，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小梅家內部的事情，妳很想知道？”
　　“這個……既然是家事兒，妳不方便說，就算了！”
　　“其實說出來讓妳知道也無妨，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壹步了，沒什麽不好說、不能說的了。”
　　隨後我把謝博康的經歷、他與陸阿姨的關系以及他如何迷奸陸阿姨和陸阿姨被迫委身於他的經過都告訴了喬伊。
　　聽完之後，喬伊咬牙切齒的拍著茶幾說：“這個下三濫，我非殺了他不可。”
　　“喬伊，妳還不明白嗎？現在這種情況，殺他很容易，只要給他壹針，註射過量了，那小子就完了，而且還能不露痕跡，但是這樣做可以嗎？以小梅的個性，想要收拾他，絕對不會太費勁，可是小梅為什麽壹直遷就於他？就是因為有很多不能夠收拾他的原因，主要是公公婆婆這邊。”
　　“公公婆婆？難道因為公公婆婆就任由這個混蛋欺負自己？”
　　喬伊不解的問。
　　“這妳就不知道了吧。小梅今天的壹切都是公公婆婆給的。壹般的婆媳是合不來的，可是小梅和婆婆的關系壹直都非常融洽，就像母女壹樣。謝博康過繼給人這件事兒，壹直讓老兩口非常的內疚，好容易回來了，老兩口是什麽樣的心情，小梅忍心破壞這種局面嗎？公公婆婆歲數都不小了，那個王八蛋如果突然間就死了，無論什麽原因，老兩口都會受不了。”
　　想了好久，喬伊才說到：“華偉，我知道了，小梅的底線就是留著他這條命。可是現在的情況難道是既不能放，也不能殺？那該怎麽辦啊？”
　　“肯定不能放，但是妳敢殺人嗎？”
　　“……”
　　喬伊無語了。
　　“為了小梅，妳敢嗎？”
　　“妳呢？”
　　喬伊反問我。
　　“不敢！”
　　我緩緩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喬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其實我也不敢！”
　　“喬伊，這個沒什麽，既然咱們說了實話，都不敢，況且小梅也肯定反對，那殺人的事兒咱不做，也別再說了，咱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嗯，華偉，只要不殺人，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的。可是眼下我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啊！”
　　喬伊說完後，我若有所思了良久，出去看了看陸阿姨，又看了看謝博康，然後回到客廳說到：“喬伊，…辦法…我倒是有壹個，但是我想問妳幾個問題，需要妳準確的回答。”
　　“妳快說啊！”
　　喬伊催促到。
　　“喬伊，前段妳說的妳朋友的軍火交易是真的嗎？現在做完了嗎？我需要妳最直接的回答。”
　　“是真的，還沒有做完，還有最後壹批軍火，因為缺少合適的人選，所以沒有做完。妳問這個幹什麽？”
　　“妳先別問我，繼續回答我的問題，這個軍火交易究竟是怎麽回事，雷士和騰達不是死對頭嗎？怎麽會進行交易呢？妳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好的，我告訴妳。我聽喬納森和阿庫查說雷士目前資金緊張，急需融資，但是不太順利，他們有壹批軍火，可以轉讓，正好壹個外省的黑幫需要軍火，但是這個黑幫的老大和騰達的老大是結拜兄弟，本地任何的黑幫想要和這個外省黑幫做交易，都得通過騰達集團，否則根本做不成，可是雷士和騰達是死對頭，這樁交易幾乎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後來，雷士的老大找了省城的壹個大哥出面說和，騰達的老大這才勉強給了壹點面子，同意中介，這次的交易才得以進行。”
　　“那這個事情妳那倆兄弟也負責壹部分交易？”
　　“是的，他們的老大很信任他們，也讓他們負責壹部分交易。”
　　“兄弟，我問完了，我想妳應該明白了吧？”
　　我看著喬伊的眼睛說到。
　　“妳是想讓他去完成交易？”
　　“沒錯，那混蛋不是吸毒嗎？咱們可以用毒品控制他，讓他進行軍火交易，然後再把證據交給警方，這樣這混蛋就必然會被調查，被調查之後，無論是警方，還是那些黑幫，都饒不了他，而老爺子那邊肯定會救他的，如果要救他，就會動用關系要求警方網開壹面，警方饒他不等於不抓他，這樣壹來，他必須的藏匿，只要咱們能夠給他提供藏身之所，並且給他毒品，他肯定會乖乖的被咱們控制起來的。至於那些黑幫，多半會看警方的態度的。以後如何，咱們再從長計議。
　　說完之後，喬伊給他的朋友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已經物色好了人選了，他朋友回話說交易的時候等候通知。
　　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到廚房裏找了點熟食和啤酒，然後就和喬伊慢慢的喝了起來。
　　約莫到午夜的時候，我看見陸阿姨走了進來，長長的秀發隨意的盤在了腦後，穿了壹件深藍色薄絲吊帶睡衣，兩只豐滿的乳房若隱若現的，睡衣的蕾絲花邊垂到了大腿邊，剛剛遮住了肥美的翹臀，兩條修長的美腿穿著白色的長絲襪，腳上穿著壹雙白色的薄棉露趾拖鞋，每走壹步，被絲襪包裹著的腳趾都會微微地向上翻。
　　喬伊正和我眉飛色舞的吹著牛，陸阿姨已經走到茶幾了前面，他依然沒有發覺。
　　“謝博康呢？”
　　“綁起來了，在臥室呢。”
　　聽見陸阿姨說話，喬伊趕緊回過頭，看到陸阿姨後，眼睛發直了。
　　我碰了碰他，說到：“嘿，喬伊，不至於吧，沒見過美女啊？”
　　“見過啊，但是我就喜歡小梅，就喜歡看小梅。”
　　喬伊傻笑著說到。
　　“喜歡什麽啊，妳看我身上青壹塊、紫壹塊的，有什麽好看的。”
　　“那也好看。”
　　頓了頓後，喬伊又馬上關切的問：“親愛的，妳怎麽起來了，怎麽不好好休息啊？”
　　“我已經沒事兒了，休息好了。謝謝妳們了，如果當時妳們沒來，後果我真的不敢想啊！”
　　陸阿姨心有余悸的說到。
　　“親愛的，妳應該感謝華偉，本來下午給妳打過電話之後，妳說有事兒，我們就不準備過來了。如果不是華偉說悄悄的過來給妳壹個驚喜，肯定就擦肩而過了，現在想想，真是好險啊，多虧華偉了。”
　　“是嗎？小寶貝，想給我什麽驚喜啊？”
　　“叔叔不是走了嗎？我想妳壹定很累，也很無聊，我們就想和妳過來待壹會，沒想到碰見了這種情況。”
　　“唉，都怪我，平時太遷就他了，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寶貝，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欺負妳，妳肯定不能和叔叔說，更不能和老兩口說，他就是抓住妳這個心裏，才有恃無恐、變本加厲的。”
　　“不說這些了，都已經沒有用了，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麽辦吧，雖然妳們今天的誤打誤撞雖然救了我，可也暴露了咱們的關系，他就是再笨，肯定能猜個差不離。”
　　陸阿姨說完後，看了看我和喬伊，沒等喬伊說話，我先開口說到：“寶貝，妳覺得應該怎麽辦？”
　　“這是家事兒，我最怕刺激到老兩口，更何況現在又牽扯到妳們兩個，如果實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我看還是放了他吧，大不了我多給他些錢。”
　　“寶貝，這不是無底洞嗎？妳滿足的了他嗎？就像是賣肉的和狼的故事壹樣，擔中的骨頭總有扔完的時候呢吧，扔完了怎麽辦？不是被狼吃了，就是反過來殺狼，沒有別的退路。與其現在給他扔骨頭，不如趁早做決斷，是殺狼還是餵狼？何必拖下去呢？”
　　“不行，不能殺他……”
　　陸阿姨沒有說完，喬伊打斷了她的話，說到：“親愛的，我們知道，讓他活著是妳的底線，可妳現在要放了他，是滿足不了他的。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
　　隨後，喬伊將我們剛才商量好的計劃和盤托出，全部告訴了陸阿姨。
　　聽完之後，陸阿姨說：“辦法倒是還算不錯，可是萬壹搞砸了，妳們考慮過後果嗎？”
　　“現在放他走，等他把妳榨幹了，不都是這樣的結果嗎，爺爺奶奶知道了，難道就不受刺激？既然都有可能出現最壞的結果，那我們為什麽不掌握主動權呢？只要我們計劃的好，做的周密，多半是沒問題的。況且，咱們這樣做，還能讓爺爺奶奶有個慢慢接受的過程，這樣不比拖下去到最後直接刺激老兩口好嗎？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喬伊剛剛已經和黑幫兄弟達成協議了。”
　　“既然都這樣了，幹嘛不早說啊？”
　　“早說晚說妳不都同意了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還有壹個問題，就是……”
　　我沒說完，陸阿姨接茬道：“把他關在那裏，對不對？”
　　我給陸阿姨豎了壹個大拇指。
　　“就這還計劃的好，做的周密呢？連最基本的問題都沒解決了，就和黑幫聯系了？”
　　陸阿姨不無挖苦的說到。
　　“是啊？咱們該把那混蛋關在那呢？總不能關在這兒吧？”
　　喬伊有些著急的說。
　　“喬伊，妳著急什麽啊？這不正商量著呢，寶貝既然提出來了問題了，就聽聽她的意見。”
　　“唉，妳們兩個活寶，連最基本的條件都不具備，就敢制定計劃，還和人家達成了協議，真是兩個活寶。”
　　數落完我們兩個，陸阿姨又接著說：“地點倒是有壹個，就是我家郊外的別墅，別墅裏有地下室，把他放在那裏，妳們看行嗎？”
　　“不錯，非常的不錯，郊外很少有人去，又是地下室，天然的最佳地點。”
　　喬伊開心的說到。
　　“寶貝，地點非常的好，不過，其他人不會去吧？”
　　“不會的，很安全，鑰匙就我壹個人有。咱們去臥室看看他吧，先給他打壹針安定，在天亮之前把他送過去。”
　　“好的。”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到了郊外的別墅，陸阿姨把我們帶到了壹樓的儲物間，拿出了聲控鑰匙，摁了幾下後，壹扇由鏡子做成的門微微向外滑出了墻體，把門完全拉開後，她稍稍走進去壹點，打開了墻上的開關，通道裏的電燈依次向下亮起，陸阿姨在前面走著，我和喬伊擡著麻袋跟在後面，走完了階梯，是壹條很短的過道，在過道盡頭，有壹扇鐵門，打開後，我們終於進到了地下室。
　　進來之後，我和喬伊放下了麻袋，看了看這個地下室，差不多30平米左右吧，裏面很整潔，看來陸阿姨經常的打掃，而且還有壹個挺大的單人床，有獨立的衛浴間和廚房。
　　“親愛的，這地下室怎麽像壹個壹居室啊？”
　　“我有意設計的，壹直都想老公在這裏住幾天，玩玩消失，可惜他壹年也回來不了幾天，總是不能如願。”
　　陸阿姨不無遺憾的說。
　　“無心插柳柳成蔭，便宜這個王八蛋了。”
　　“小寶貝，別罵了，快把麻袋解開吧，放他到床上，估計他還得睡壹上午。妳們兩個忙活到現在，也沒好好休息，待會上去好好睡個覺吧。”
　　“寶貝，我們自己睡不香，想和妳壹起睡，這樣才舒服。”
　　“是啊，是啊，親愛的，妳不是也沒休息嗎，正好咱們壹起睡。多好啊。”
　　“去壹邊去，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個正形，在這件事兒沒處理好之前，妳們兩個睡客房。”
　　說完之後，陸阿姨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室……